顧嬌小聲道:“還用龍一的名字呢?簽租賃文書的時候你打算怎么辦?”
蕭珩也小聲答道:“姑爺爺給做了假路引,忽悠一個保人夠了。”
顧嬌暗暗伸出大拇指,姑爺爺,牛皮。
小凈空牽著兩個大人,一蹦一跳,特別開心!
一家人來到了保人所說的宅院。
這是在一條相對幽靜的老街上,大多數住戶都搬走了,地段看上去老舊了些,可宅子里的陳設是新的,采光通風都極好。
蕭珩望了望在前面與小院的主人交涉情況的保人,對顧嬌道:“這里離凌波書院很近,穿過前面那條巷子,往東坐馬車一刻多鐘就到了。”
既然顧琰與南師娘他們都能被追殺,那與“蕭六郎”有關的滄瀾女子書院的“顧嬌”想必很快也會成為韓家人的目標。
顧承風需要立刻從書院消失,而小凈空日后也將繼續走讀。
“喜歡嗎?”顧嬌問小凈空。
小凈空沒立馬回答,而是看向顧嬌問道:“六郎,這宅子是你選的嗎?”
顧嬌眨眨眼,點頭:“是我選的,我讓……龍一選的。”
小凈空伸出小胳膊:“那我喜歡!”
蕭珩嘴角一抽。
不過,顧嬌與蕭珩卻并不是很滿意。
他們人多,這座小院看著大,可居住的屋子卻只有三間。
“這不是有五間屋子嗎?”保人與小院的主人商議。
主人道:“有兩間屋子我要拿來做庫房的,得放一些東西進來。”
得,又黃了。
保人捏了把冷汗,對蕭珩說道:“那,龍公子,我帶你們去別處看看吧。”
結果在附近看了幾處都不滿意。
小凈空拉了拉顧嬌的手:“六郎,我們一定要租這條街上的宅子嗎?”
顧嬌道:“也不是,主要是這里離你上學的地方近。”
小凈空:“哦,那要是有更近的呢?”
“怎么可能有更近的?”保人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做了三十年保人,牙行里地段最好的宅子全在我手上,這條街就是離凌波書院最近的了,再往前那都是租不到的!”
他話音都還沒落,就見小凈空默默地從荷包里掏出一張房契。
保人:“……”
蕭珩牙疼:“你有房契不早說?”
小凈空雙臂交叉抱懷,撇過臉鼻子一哼:“你問我就不給!嬌嬌問我才給!”
保人這會兒找了一處陰涼的大樹下仔細核對房契的真假去了,沒聽見他們的談話。
蕭珩就道:“那嬌嬌當初住外城,那么窄的宅子,住都住不下,也沒見你把房契拿出來!”
小凈空冤枉極了,攤手說道:“嬌嬌、嬌嬌那會兒要找的是外城的宅子,我又沒有外城的!”
這話像極了土鱉朋友去找土豪朋友興師問罪——你有車昨晚干嘛不借給我?
土豪說——你說隨便借個夏利,我又沒有夏利,我只有法拉利!
顧·凡爾賽·嬌:甘拜下風!
蕭珩的牙更疼了。
都從昭國換到大燕了,不會他的包租公還是眼前這個小和尚吧?
他上輩子是欠了小和尚多少債?
小小包租公挺起小胸脯,嘚瑟地抖了抖一只小腳腳:“便宜租給你啦,一月五百兩!”
蕭珩虎軀一震。
小和尚,你這是坐地起價!
一大一小斗智斗勇之際,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顧嬌三人的身邊停下。
緊接著,車窗被掀開,景二爺的腦袋探了出來:“咦?慶兒,六郎,你們怎么在這里?唔,這個小鬼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