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離太近了,幾乎面對面貼著。
氣息交纏在了一起,不習慣與男子如此親密的信陽公主心口一緊,呼吸本能地急促與艱難了起來,身子也開始輕輕地顫抖。
蕭戟將她的癥狀盡收眼底,眉心蹙了蹙眉,稍稍往后退了些,拉開一點彼此的空間。
“誒?侯爺,你怎么在這兒啊?”錢將軍道。
“別過來!”蕭戟命令地說。
他沒回頭,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秦風晚,“本侯有事要辦,你先回廂房。”
錢將軍的步子頓住了,他不明白宣平侯為何如此,他伸長脖子瞅了瞅。
宣平侯身材頎長,健碩高大,可他擋得住人,擋不了信陽公主被夜風吹起的裙裾。
錢將軍意味深長地笑道:“原來侯爺是來私會美人了,是不是沉香姑娘?難怪侯爺今夜答應得如此爽快,想來也是思念美人懷了。”
信陽公主冷冷地看著蕭戟。
蕭戟牙疼,恨不能轉身給姓錢的一腳。
錢將軍絲毫不知自己的腦袋已經有點拴在了褲腰帶上,繼續作死:“既然沉香姑娘也在這里,不如侯爺把人帶上去坐坐吧?”
“不是沉香!”蕭戟咬牙。
“哦?那是誰?”錢將軍好奇。
蕭戟看著眼神冰冷的秦風晚,瞇了瞇眼,忽然啞聲一笑:“新來的美人,害羞得很,就不去見諸位大人了。”
這調戲的口吻,聽得秦風晚想抬起膝蓋踹他。
那個地方。
讓他再也不可以。
錢將軍呵呵道:“這軟香閣里有害羞的姑娘嗎?不過是勾引男人的手段罷了。侯爺才下來,她便制造了與侯爺的偶遇,依我看,手段了得。”
聽聽,這像是人說的話嗎?
萬年不升職不是沒道理的!
信陽公主想治錢將軍死罪。
蕭戟見她動怒炸毛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手段的確了得。”
信陽公主猛地瞪向蕭戟。
蕭戟風流不羈地沖她笑著,對錢將軍說出口的話卻沒有絲毫溫度:“上去。”
“侯爺……”
“軍令!”
錢將軍神色一肅:“是!”
他離開后,蕭戟松開了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的雙臂,往一旁走了兩步,淡淡地看著她說:“以后別來這種地方,也別跟蹤刺客。”
信陽公主面無表情地說道:“管好你自己吧!”
蕭戟開口道:“我昨天就被跟蹤了,今天故意去軍營引對方動手,對方很謹慎,一直按兵不動。”
信陽公主看向他:“我破壞你計劃了?”
蕭戟嘆氣:“是啊,他發現你了,我不殺掉他,你就有危險。而我殺了他,打草驚蛇,他的同黨全都跑了。”
信陽公主垂下眸子。
蕭戟看著她,似笑非笑說道:“秦風晚,你突然變得這么關心我,不會是真對本侯動了心吧?”
信陽公主心底的愧疚一秒煙消云散。
氣氛破壞王者——蕭戟!
信陽公主回到馬車上。
蕭戟也跟了過來。
信陽公主不讓他上馬車:“你來做什么?不繼續逛你的青樓了?你的沉香姑娘在等你!”
馬車內,小依依嗚哇一聲哭了!
爹爹來了!要撒嬌!
狠狠撒!
蕭戟挑眉,示意了一下她手邊的方向。
信陽公主黑著臉瞪了眼玉瑾懷中嗷嗷大哭的小家伙:“還真是你爹親生的!”
回府后,小依依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小眼神給她爹找了一塊搓衣板。
蕭戟:“……”
……
三日后,軒轅麒與了塵出發了,一道隨行的還有明月公子主仆。
他們帶上了一支暗影部的兵力,走水路進入燕國境內,之后一路往西北而去,朝著冰原的方向挺進。
七月初三,昭國京城舉辦了一場少輔考試,由內閣與禮部共同主持,主要考試內容為八股文與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