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小公主恍然大悟:“哦,你是因為這個才暈的啊。完了,你完了!你中了我們東夷最厲害的迷藥,你死定了!”
信陽公主臉一白:“這種藥……不是有解藥嗎?”
她記得有什么白藥、黑藥來著?
東夷小公主搖搖頭:“沒有解藥,你一定是記錯了,雖然有藥效相反的令人生厭的藥,但若是作解藥用,會令人神志混亂,嚴重的還可能把人變成傻子。”
信陽公主想到了皇帝,他在靜太妃手里遭了兩種迷藥的毒手,沒淪為徹頭徹尾的傻子真是難為他了。
東夷小公主接著道:“何況,我們東夷的藥效會烈上許多,我勸你們不要這么做。”
信陽公主皺眉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想到自己的丈夫從今往后日日夜夜粘著龍一……這叫叫什么事兒!
“只能等藥效過去了。”東夷小公主手肘撐在桌上,兩只手托住自己的小腮幫子說。
信陽公主忙問:“藥效大概會持續多久?”
東夷小公主認真地想了想:“嗯……因人而異,侯爺只吃了一顆對叭?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個月。”
信陽公主喃喃:“這么久……”
東夷小公主道:“不讓侯爺見到龍一,藥效就會淡一點,也能消失得快一點。”
“這樣啊……”信陽公主打定主意,從現在起看住蕭戟,哪知她一扭頭,蕭戟已經不在屋里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忙起身去了后院。
空蕩蕩的院子里,兩個大男人蹲在地上挖雪,畫面親密又和諧。
龍一堆了個丑到哭的雪人,蕭戟滿眼星辰地贊美:“萌萌真棒!”
信陽公主忽然感覺自己頭頂飄綠。
“趕緊讓他們分開吧?不然侯爺的癥狀會加重的。”東夷小公主誠懇建議。
這種藥的藥效是會隨著接觸的深入而愈漸濃烈,某一日到達峰值后再緩慢淡去。
從方才蕭戟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是越來越粘龍一。
“你父親的藥找到了嗎?”信陽公主突然問東夷小公主。
東夷小公主愣了下,不知是為那句“你父親”,還是驚訝怎么就跳到了此話題。
她哦了一聲,垂下眸子道:“找到了。”
那就沒別的事能安排給龍一了,信陽公主道:“圣女殿可還有別的屋子可住?”
東夷小公主道:“有的,公主是想我帶龍一過去?”
“嗯。”信陽公主應了一聲。
“那你呢?”東夷小公主問。
信陽公主看了眼對龍一黏糊不已的蕭戟,深吸一口氣:“我留下來看著侯爺,你住龍一隔壁,幫我看著點龍一。”
龍一肯定沒問題,她也不知自己這是瞎操的哪門子心。
東夷小公主欲言又止,最終啥也沒說,帶著龍一去找屋子住下。
蕭戟想追,被信陽公主攔住了。
冷風鋪面吹來,蕭戟手心的積雪融化,冷得他打了個哆嗦,人也清醒了些。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地上的丑雪人,表情一言難盡地問:“我方才……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信陽公主:“……”
因知其是藥效所致,信陽公主不會真與他置氣,她將他帶回了內殿。
其間紅衣女子來了一次,問圣女可有需要。
蕭戟隔著門對她道:“不必,今夜所有人撤下,我會侍奉圣女歇息。”
信陽公主披上圣女的衣裳,梳了圣女的發髻,在窗戶紙上落了一道側影。
紅衣女子不疑有他,恭恭敬敬地把值守的人撤下了。
至于說暗處的高手,早被龍一悄無聲息地解決了。
龍一不在身邊時,蕭戟還是比較清醒的。
夜深了,該就寢了,信陽公主撤換了床鋪上的細軟,與他一同躺下。
“我方才真沒做什么吧?”他問。
“沒有。”信陽公主面不改色地說,關鍵時刻,龍一的名字最好都不要提及。
“蕭銘的解藥到手了?”他又問。
“到手了。”信陽公主說。
蕭戟如釋重負:“這就好,蕭銘中毒太久,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