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怪不得,自宮中傳出要選皇子妃的消息,二姐就病了……原來是心病。
江堯看著江敏,愣愣地一個字問不出口。
江敏眼中閃過一絲水光,聲音依舊輕柔:“六弟,算我求你了。”
江堯有些撐不住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算信送到程公子手里,又能怎么樣?”
“你一直待字閨中,遲遲沒定親,為的是什么?就連我都知道,你別告訴我,你心里不清楚。”
她當然清楚。
可是,她不想嫁什么皇子,不想做什么皇子妃。她喜歡的,是那個沉穩細心又沉默少言的俊朗少年。
江敏眼眶紅了,淚水不停打轉,卻未掉落:“六弟,我不知道送了信會如何。可我知道,這封信不送到程公子手里,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不管如何,我總要讓他知道我的心意。”
江堯只得舉手投降:“好好好,我答應你,我替你去送信行了吧!不過,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千萬別讓第三人知道。不然,有損你的閨譽清名。”
江敏破涕為笑,用袖子擦了眼淚,取了信,塞入江堯的手中:“六弟,謝謝你。”
輕飄飄的信,握在手里卻重于千鈞。
……
江堯將信塞進懷里,心思紛亂地出了府。
三人原本約好的西市之行,倒是沒取消。不過,江堯心不在焉,從頭至尾沒什么興致。
葉凌云有些不滿:“喂,江六,你在家里悶了幾個月。我們兩個好心陪你出來轉轉,你怎么不理人!”
鄭清淮也睥睨了一眼過來:“到底存了什么心事?說出來,讓我們聽了解解悶。”
江堯自然不肯說自家姐姐的事,隨口道:“我就是覺得,連朱二都能做御前侍衛,我們三個,也沒比朱二差多少。要不然,我們也苦練一年,等明年御前侍衛大選的時候再去試一試?”
葉凌云鄭清淮:“……”
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嬉笑怒罵式的拳腳攻擊。
擺出防御姿勢的江堯,忽然發現自己像個傻瓜,訕訕笑著縮回手:“你們兩個這樣看我做什么?”
葉凌云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其實,我覺得你說的話也沒錯。”
鄭清淮摸了摸下巴:“我也覺得可以試一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江堯:“……”
他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們怎么還當真了?
江堯苦著臉改口:“喂喂喂,我可吃不了練武那份苦。要練你們兩人練去,我可不練!”
兩個損友哪肯放過他,一起沖上前,一左一右將江堯架得雙腳離地:“要練就一起練,哪能少了你!”
嬉笑推搡間,一封信自江堯的懷里掉落。
葉凌云眼明手快,一把將信撈進了手里:“喲!這是哪家的姑娘給我們江六公子寫的信!鄭四,一起過來看看。”
說著,作勢要將信拆開。
江堯又驚又急,猛地伸手搶了回來:“都滾開!”
幾人笑鬧慣了,兩人也沒拿江堯的惱羞成怒當回事,各自怪笑起來。
信封被搶奪了一回,被揉得皺巴巴的。好在沒有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