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和母親頂撞了幾句,母親差點被氣病了。我心中惱怒,回去說了她幾句。結果,她就和我鬧騰。我也懶得哄她,直接去書房睡。”
二皇子妃去了慈云庵,二皇子安然無事,身邊還多了一個裴側妃。衛國公世子夫人心疼女兒,不免遷怒于兒媳裴繡。以進門一年沒有身孕為理由,出言敲打裴繡。
裴繡從來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被婆婆說了一通,當場出言頂撞,當眾還哭了一場。
衛國公世子夫人氣得胸口疼,等江堯回府后,將兒子叫過來臭罵了一頓:“……人家有兒媳,就開始享清福。我這個做婆婆的倒好,沒享到兒媳的福,倒是整日被氣得頭疼。”
江堯被親娘罵了小半個時辰,心里憋著一股悶氣,回了屋子就數落裴繡。
結果,裴繡又哭又鬧,要不是他躲得快,長指甲就撓到他的臉上了。
罷了,都惹不起,他索性躲進書房,落個耳根清靜算了。
新婚甜蜜恩愛的葉凌云鄭清淮,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江堯。即將做駙馬的朱啟玨,也是一臉喜氣。
愈發映襯得江堯面色黯淡,一臉晦氣。
……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朱啟玨眼睛一亮:“表哥,你不在東宮,怎么到我們這兒來了?”
來人正是賀祈。
賀祈挑眉一笑:“過兩日就是你成親的大喜日子。我估摸著你今日也該告了婚假了,特意來看一看你。”
朱啟玨咧嘴笑個不停:“裴校尉準了我一個月的婚假!”
鄭清淮葉凌云不約而同地補了一句:“這是皇上龍口恩準的婚假!”
瞧瞧兩人那副酸溜溜的嘴臉。
賀祈挑眉壞笑,一張口就戳他們的心窩:“去年我成親,阿容也是一個月的婚假。”
“虧你有臉說。”葉凌云笑著呸了一口:“那是程太醫圣眷濃厚,和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論臉皮,賀祈從來不輸任何人:“我媳婦婚假長,我當時也不用當值,正好日日在府中耳鬢廝磨。”
眾人忍無可忍,一同呸了過去。
賀祈自得地咧嘴一笑。
戲謔一番后,朱啟玨才鄭重說道:“后日我要‘嫁’去壽寧公主府了,你們幾個不能做迎親使,一同為我送嫁吧!”
眾人皆笑噴。
做駙馬當然是大喜事。不過,公主金嬌玉貴,便是成親當日,也是駙馬到公主府來拜堂。所以,朱啟玨說自己“嫁”入公主府,也不算錯。
換了別人,心里多多少少會有點別扭。朱啟玨卻是心無芥蒂,只有滿心的高興。
這么想就對了。
既然享受到了做駙馬的好處,就得坦然接受隨之而來的一切。
賀祈欣慰地拍了拍朱啟玨的肩膀,什么也沒多說。朱啟玨心領神會,沖賀祈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