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二。
許家那邊,傅枝給許太太開了藥之后,許誠就把方子送給了家里的傭人去煎藥。
昨天,喝了傅枝的藥,許太太并沒有什么明顯的感覺,只是晚上的時候,她下床走路,關節已經沒有那么浮腫了。
許誠心里舒了一口氣,“許薇太太一家都是有真本事的,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醫術,比去國外治療更有效果!”
許太太也很開心,她病了一年多,總是渾身無力,骨頭酸疼,結果傅枝這針灸和中藥雙管齊下,她這個病就好轉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件事情當天就傳到了陸志文那里。
陸志文跟白瑤道,“許家人能因為傅枝,對二弟一家態度轉好,也能因為傅枝和我二弟交惡,等二弟沒有了許家人幫襯,他的公司一定開辦不下去。”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中午,陸志文跟楚河那拿來的藥有了療效,原本身體好轉的許太太,喝了藥后,突然開始吐血。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不僅如此,還渾身發冷,直冒冷汗。
許太太陷入了昏迷,許家上下還沒有從許太太病情好轉的喜悅里走出來,頓時全都慌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許太太的病情更嚴重了。
許誠立馬吩咐家里的管家去請傅枝和陸景清。
管家遲疑,“傅小姐的藥好像用處不大,我們不把楚醫生一起叫來給太太看診嗎?”
“楚醫生太盛氣凌人了,不像是孫三針前輩那般謙遜,有大本事的人。”許誠搖頭。
陸志文很快收到了消息,他把電話拿出來,報了警。
白瑤有些膽小,“這件事情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吧?”
“藥方是傅枝給的,藥又是許家人抓的。醫院里都給不出確切的治療方案,到時候只要咬死傅枝胡亂開藥,事情就怪不到我們頭上!”
陸志文把外套穿好,見傅枝和陸景清兩個人去到了許家后,嘲諷道:“許誠也是太愚蠢,上趕子給我送枕頭,還敢用傅枝開的藥,呵!我先跟著警察去趟許家抓人。”
*
傅枝從學校趕到陸家的時候,許誠正拉著許太太的手哭。
他的手邊,放著許太太喝藥的藥碗。
“傅小姐,我太太的病怎么——”
許誠的話說到一半,被傅枝打斷,“許太太病重后,身體免疫力下降,如今她的病情好轉,基體運轉,主動排毒,才會出現發汗等一系列狀況,我昨天看診時沒有和你說,是我的失職。不過這是好事,許先生不必憂慮。”
傅枝說話的時候,語氣不疾不徐,她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段小姑娘的沉穩冷靜。
無形中,許誠的焦躁被她撫平。
她的診斷,取信了許誠。
傅枝治病講究醫緣,再好的大夫,如果得不到病人家屬的信任,也是舉步維艱。
見傅枝準備施針,許誠沒猶豫的帶著陸景清往屋外退:“那我就把太太拜托給傅小姐了。”
*
二十分鐘后,警察才趕到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