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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晚上,傅枝才從房間出來,帶著陸予墨去外面轉了一圈。
她做的小還丹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制出來,而這段時間,陸予深線上會在厲南禮那進行心理治療,線下則是厲南禮給他請的一個專業心理醫生。
陸予墨認為傅枝愛陸予深勝過愛他。
原因是他能蹦蹦跳,心理健康,就連哭起來都不是那種梨花帶雨,而是殺豬刀下的母豬暴走。
于是另辟蹊徑的陸予墨一把扛起了散步散的開開心心的傅枝,“枝枝累了,哥扛你!”
晚間剛喝了牛奶,此刻差點被顛到吐奶傅枝:“……”
你真的死了!!!
恰在這時,楚家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古樸的大宅前停了一輛掛著虞城車牌的黑色豪車,流線型的車身處處彰顯著價值不菲,戴著白色手套的司機先一步下車,拉開了車門。
先下車的是一個女人,眉眼英氣,一身干練的黑衣,氣質不俗。
隨后下車的是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
米色的風衣,黑色的鉛筆褲,配了雙帆布鞋,看上去明明很是乖巧的長相,眉眼里卻帶著幾分深邃晦暗的陰翳。
坐在輪椅上,氣質頹廢又灰敗。
司機將行李箱從車內搬下來。
隔著幾米的距離,陸予安望著趴在陸予墨后背上晃著腿的小姑娘。
嚷嚷著要把傅枝從背上扔下來摔死的陸予墨,還有他背上笑瞇瞇喊他快點跑不然告訴陸景清打斷他腿的傅枝。
任誰聽見這種話,都會覺得是傅枝耍小性子欺負了陸予墨。
偏偏傅枝長得一副無害的模樣,此刻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漂亮的杏眼彎著,像藏著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但陸予安很清楚,她并不是長相上的那樣,毫無攻擊性。
傅枝把堂姐送進了監獄,她還……
陸予安蹙了蹙眉,不愿意再想。
這道泛著冷意的目光終于讓趴在陸予墨身上的傅枝不安分的扭了下身子,抬起眸子。
遙遙對上那到目光后,傅枝看見他,先是一怔,過了好半晌,終于把這張臉和陸予白手機相冊里的少年對上。
啊。
原來是那個生病了,需要被保護的弟弟呀!
傅枝從陸予墨的背上跳下來,拿著順路買的奶茶走上前,楚昊正在和女人在一側交流。
楚家的弟子和傅枝打了招呼,“您這么晚還幫您哥哥鍛煉身體呢?”
“不愧是神醫,寧可犧牲自己鍛煉的時間也要讓哥哥多鍛煉一會兒!”
“不像我妹妹,從不讓我背她鍛煉,生怕我活的比她久!”
“如此胸襟,我等實在不配與之對比!”
他們見識過傅枝的醫術,因此對傅枝極其的客氣。
傅枝:“……”
傅枝何德何能被他們夸成這亞子,她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陸予安,又看了眼繃著臉根本不想搭理陸予安的陸予墨。
抬了抬手,想把手里這杯還沒喝的奶茶分享給陸予安卻被對方推著輪椅向后移動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