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別人看不起你,你還坐在這吃飯,這是要多大的臉?”吳之悠往說話的男生那看了眼,給吳之衡發消息,讓他來就餐的指尖頓了住,臉色難看道:“能吃吃,不能滾!別待這跟個刁民一樣吸我氧氣。”
周圍幾個女生紛紛點頭,“小家巴子氣的,傅枝都比你們男人。”
男生聞言,臉色變了下,原本是要離開的,只是想著一會兒歐陽雅可能會跟著吳之衡一起來,他想刷波臉,這就忍下來,死皮賴臉的坐著不說話了。
吳之悠給她哥哥發完消息后,隨手把點來的冰淇淋放到傅枝桌子上。
對上傅枝狐疑的視線,抬了下下巴,驕傲的像只開屏的小孔雀,“送你,不要就扔了,我才不要送出去的東西!”
傅枝語氣干巴巴:“哦。”
吳之悠:“……”
哦是什么意思,要還是不要啊!
也不說全,討厭死了!
她坐回到座位上,臉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卻繃直了腰板,余光不時掃過傅枝,直到看見傅枝拿著勺子挖冰淇淋,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陸予白注意到這段小插曲,皺了下眉,沒有多說。
餐廳里的飯菜上來的很快,比其它幾桌一早就來了的客人還要提前上菜。
陸予白終于忍不住了,挑了下盤子里的大米,看向傅枝,壓低了聲音:“這個真不是你的餐廳?”
傅枝夾了塊排骨放到盤子里,語氣不緊不慢道:“不是,我沒有開在a市的餐飲行業。”
嗯,沒有開在a市的餐飲行業。
那不在a市呢?有幾家?還是幾百家?
陸予墨側身看了眼陸予白,“你怎么老覺得她會開餐廳,她手里就那么點錢,拍了個電影,老婆本都砸進去了,她這么窮,能開得起什么餐飲行業。”
那你對傅枝真是太一無所知了。
但是,餐廳不是傅枝,為什么經理對著傅枝和陸予墨的態度這么好?
陸予墨道:“也不是就對我和枝枝態度好吧,對我爸媽還有弟弟態度都很好的,他是個樂善好施的好人。”
生意人誰沒事搞慈善。
陸予白有點一言難盡的看向陸予墨,他想到上次傅枝和許家二老打電話的時候,視頻里一閃而過的防輻射眼鏡,心里隱約有點大膽的想法,“你們許家,是不是有人在搞科研?還挺掙錢的那種?”
陸予墨一聽,嘴里的玉米都不香了,“你在說什么鬼話?你看我這智商,我媽這智商,多半家族祖傳的憨,我尋思,也搞不了那玩意兒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姥姥姥爺和我媽一樣,天天去跳廣場舞,掃大街,體力勞動者哪有時間搞科研。”
大堂經理在聽見陸予墨第一句話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在聽見第二句的時候,直接沒站穩,直直摔到了地上。
他覺得大少爺倒也是不必在抹黑自己的同時拉踩別人。
門口的服務生見狀急忙去扶大堂經理,“您怎么還摔了?”
大堂經理抹了一把辛酸淚,“陸家,家門不幸,出了個基因突變的山寨貨啊!”
——
陸予墨又在餐桌上叭叭了一遍許家的農村斷電悲慘生活,大堂經理真的忍了又忍,才忍住了他要沖上前攥著他衣領子告訴他許家炒雞有錢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