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他一把薅住了傅枝的小書包,色厲內荏:“祖宗!你真是我祖宗!你就不能提前十分鐘去座位上坐好等著上課嗎?遲到了怎么辦?被老師罰站了又怎么辦?”
這要是個普通學生,面對劉主任,怎么也得說兩句好話承認錯誤,意思意思。
然而傅枝語氣平淡,“這個啊。”
她說,“小劉你不用擔心,我卡點挺穩的。”
劉主任:“……”
不愧是你啊傅枝!
我他令堂的是在擔心你嗎?
大概真的是習慣了糟心,劉主任擺了擺手,“算了,你進去吧。”
別擱這塊兒礙眼了。
傅枝和陸予白進去的時候,胡磊正拿著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題。
三個班的學生都一派小學生坐姿,看見傅枝的時候,宋放在后幾排招了招手,“枝姐,這邊!”
大會堂的座位是宋放一早安排的,女生在前,男生在后。
聽到宋放安排,并且坐在宋放身邊的傅枝有一瞬間的沉默。
宋放隨手給她扔了根黑色的碳素筆過去,壓低了聲音,“你課本呢?”
傅枝:“應該在教室吧。”
“應該?”宋放emmm了一下,似乎是覺得不可置信,“你不帶書怎么聽課啊?”
“所以我不聽課啊。”
宋放:“……”
打擾了姐妹,能還是你能。
宋放把面前的課本扔到傅枝桌面上,轉身把王宇的拉到兩個人中間,又從新買的筆袋里拿出來一串五顏六色的筆。
裝備十分齊全。
他見傅枝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靦腆一笑,“誰還沒有個少女心啊,你說是吧?”
傅枝:“……”
傅枝看了眼她書包里從開學用到現在還沒用完筆油的唯一一根黑色碳素筆,感覺到了來自宋放深深的惡意。
傅枝靠后排的位置,把手機拿出來調了靜音之后開了局游戲。
講臺上胡磊講課的語速很快。
他是第一次帶高中生,似乎是不能把握知識灌輸的尺度,再加上少年成名,如今的身份水漲船高,即便臺下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神逐漸迷茫和麻木,胡磊依舊進行知識灌輸。
胡磊把上一道題擦去,用投影儀把練習冊的另外兩道題類似提醒投影放大,“看一下,基礎題,太簡單,不說細節了。”
然后試題下移,“這道,23題,必考題,難度較大,計算量多,感興趣的同學自己看下答案,一看就懂,不浪費時間,也不講了。”
繼續下移,“這個法則,從初中知識延伸的吧?是個人就會,不會就去問你初中老師,不講了。”
然后看了下手表,“休息五分鐘,找兩個同學上黑板做題,做不出來題目內容抄一千遍。”
眾人:“……”
拿著斑斕碳素筆準備記筆記的宋放:“……”
宋放實在忍不住了,回過頭去看傅枝,“這啥啊?高中老師說初中老師講了,初中老師說小學老師講了,只要會甩鍋,他們就啥都不用講了唄?”
傅枝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往投影機上看了一眼。
三個班同學的成績都很菜,一聽說要點名上黑板寫題,一個腦袋低的比一個低。
宋放和王宇手拉手逼叨:“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胡磊的視線隨便繞了一圈,“五排四列,那個寸頭男生。”
宋放:“!!!”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