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笑意僵硬在嘴角,似乎是不可置信,又問了一遍,“哪?”
“鳶時別墅。”
“姑娘你跟我開玩笑吧?”司機咳了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么尖銳,“秋凌山上的鳶時別墅是吧?最近雪季路滑,不好上山,而且馬上就是賽車比賽了,全國最頂尖的選手都在秋凌山訓練比賽,像我們這種普通車輛是不允許入內的。”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鳶時別墅的主人,他們手上是有通行證的,再就是一些去參加比賽的豪車,賽車,每個參賽者手里也都有證。
司機好心詢問,“姑娘你是去找人的吧?你手里要有通行證的話,我是可以給你送到山腳下的!”
不然的話,司機的車會被秋凌山的警察扣下。
申請把車提出來的過程很費時費力。
傅枝一時被問住。
很尷尬的一件事情,她沒有通行證,再加上幾年不來緬甸,她也不知道回鳶時別墅需要通行證!
完全沒有人和她提過,她回自己家里需要開證明!
“……那去酒店吧,”傅枝把手機拿出來給沈辭洲發了個消息后,想說她要不先讓司機找最近的酒店湊合一會兒,話音剛落,身后就遞來了一張藍色的磁卡。
——“師傅,麻煩,去鳶時別墅。”
聲音很熟悉。
傅枝側身,就看見一身便裝的吳之衡,以及他身后幾個隨行的兩個保鏢。
磁卡被他亮在半空,刻意晃動了一下。
像是想證明什么,亦或者是堂而皇之的炫耀。
傅枝眉梢一挑。
吳之衡微微一笑。
他是和許薇一個航班來的緬甸,許薇早早被一輛黑色的豪車接走。
而吳之衡這邊,他跟歐陽雅那要到了一張去鳶時別墅的通行證。
據聞鳶時別墅最近晚上總是燈火通明,應當是別墅的主人家回來了,因此,吳之衡剛一下飛機就想去鳶時別墅找主人家商議,帶著他父親和專家團一起住進去的事情,他不去找吳齊,又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吳齊便沒再管這個兒子,也沒派車來接他。
只是吳之衡也沒想到,他和兩個保鏢在機場等了半個多小時了,時運不濟,一輛計程車都沒攔到。
還是剛剛,吳之衡看見機場內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多次確認后,才肯定這個人是傅枝,一路尾隨。
聽見傅枝大言不慚要去鳶時別墅卻沒有通行證時,眼里的嘲諷幾乎不加掩飾。
司機大哥確認了吳之衡手里的通行證是秋凌山參賽選手的通行證后,熱心地對著傅枝道:“附近的五星級酒店不遠,就十分鐘不到的車程,不過既然你和這個小伙的目的地一致,他還有通行證,小姑娘你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嘛,拼車還省錢!”
司機師傅友善的對著吳之衡的方向笑了下,想要尋求他的同意。
“一起走?她也配?”
只是吳之衡還沒說話拒絕,這時候,原本安靜站在吳之衡身后的女保鏢不假思索的就揚高了音調,“我們家少爺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隨便和個人一起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