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這里的地形復雜,沒有進行偵測前,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不是傅枝鉆了空子,以馬克的戰斗力,絕對不會這么輕易被抓。
而且不出意外,他身上的麻醉也要過時了。
把馬克留在茅屋,不僅要找出路,更甚至要分心去監視他,也不一定能監視的住,很容易再生變故。
但余生不明白,嗓音一提:“放人?他們害死了我們這么多弟兄,你說放人就放人?”
“沒錯,必須要他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江遠在一旁應聲。
“然后呢?惹怒鬼影堂,迎接他們瘋狂的火力和報復?”
鬼影堂之所以到現在都只是圍剿,原因很簡單。
一是他們不確定厲南禮到底是不是真的受傷,貿然進攻他們也會有不小的損失,其二就是,他們盡最大可能要的是活口。
但如果馬克出事了。
這群亡命之徒感受到挑釁,還會有耐心在外圍和他們耗著嗎?
顧宴期冷眼一掃。
余生和江遠兩個人再不甘心,也都閉上了嘴巴。
傅枝把人放開,馬克往前走了兩步,他的身體沒有那么僵硬了,略一彎腰,轉身,眼睛里閃過陰狠毒辣的光芒,“去死吧,賤/人!”
“傅枝,小心!”
破空的尖刀只入女生的后背,沖破布料。
余生同一時間動手,冷兵器刺入馬克的胸腔。
男人快速后退,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用力一把將余生甩開,揩了下衣衫上的血跡。
嘴角嗜血的笑意明顯。
沒人能在他身上討到便宜。
華國女人也不例外!
馬克抽出沒入胸腔的匕首,盡管臉色慘白,但眼神里的得意更甚。
“傅枝!”顧宴期沖向傅枝,看著馬克的眼神像淬了劇毒,“你找死!”
“她會先我一步去死!”
“這種夢,你還是別喊著做了。”
外套破了一大片,傅枝面無表情地拉了下外套的拉鏈,露出里面黑色的防彈衣。
“出門在外的,”她說,“我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都是隨身穿防彈衣的。”
懂什么是防彈衣嗎?
子彈都穿不破。
一把小匕首在這嘚吧嘚什么呢?
馬克:“……”
顧宴期:“……”
真絕啊。
傅枝這玩意兒手里拿的真不是和你對哭的苦情戲劇本。
馬克這一刀沒捅進去不說還被人捅了。
里外里,又賠了。
傅枝拿過醫藥箱,看了眼體力支撐不住跌坐在地的馬克,像是好心,“剛忘告訴你了。”
她把左輪扔到顧宴期手上,用著流利的m國語道:“挾持你的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她,傅枝,華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顧宴期開了下槍。
真的,一枚子彈都沒有。
“噗——”終于,在雙重打擊和否定之下。
馬克兩腿一蹬,兩眼一翻,整個人吐出一大口血,氣的昏迷過去。
“顧少,這人……”江遠很懵,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非和傅枝吵什么嘴架。往外移移,鬼影堂的人自然會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