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覓往顧宴期身邊走了兩步,“顧少,你說傅小姐真會排雷嗎?”
“會個屁會!你沒聽見嗎?她就看了幾本書!”
顧宴期指揮暗衛的副隊長,“你帶著他們幾個先把南禮送出去。”
“是。”
劉覓遲疑,“那傅小姐這邊?”
顧宴期揉了揉眉骨,“別問我!我不知道!”
顧宴期所有的知識儲備量都在撕扯著,告訴他,一個十七歲的女生,不可能會這么多求生技能。
向遷保持著原始的動作不敢亂動。
連帶著最后在場守著遲遲未曾離去的余生和江遠兩個人都大氣不敢出一下。
向遷的心臟,“噗通噗通”地猛跳。
手電筒照亮的地方,清晰可見傅枝的額頭也有了細密的汗意。
“我數三聲,你慢慢抬腳。”
向遷呼吸急促,“傅,傅小姐我,我——”
“三。”
“二。”
“一。”
“呼——”余生死死地掐住了江遠的胳膊,眉頭緊皺,別開眼,不敢去看。
一秒,兩秒,第三秒的時候,有冷風涼嗖嗖地掛過向遷的臉。
生疼。
不是腿上的疼,是臉上的。
耳邊沒有響起任何爆炸聲。
這讓他有種劫后余生的,不可置信的感覺。
向遷看見被傅枝排好的地雷。
心里的酸澀和悔恨,難以啟齒的種種,都讓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傅枝。
“我,傅小姐,對不住,我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混賬。”
向遷到底只是個二十來歲的,經驗不那么多的巨嬰,原本都已經做好和鬼影堂同歸于盡準備被傅枝救了一命,原先的不滿和擰巴早就沒了,只剩下濃濃的懊悔。
“傅小姐,我再也不罵……”
“你卡里的老婆本,”傅枝打斷向遷毫無營養的對話,一字一頓道:“作為感謝,全部打到我卡里……還有,劉覓,把他未來十年的工資也都打我卡里。”
向遷:“……”
感動是感動,難過也是真難過。
向遷同余生道,“我以后就是打工人了嗎?”
“不一定,得罪了傅小姐,以后你的工資和工作量的安排都不會對等……或許厲氏得把你當騾子當馬就是不會再把你當人看了。”
說打工人都是一種奢侈。
傅枝看了眼手機上,王橈發來的短信,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走吧,先下山,我困了。”
顧宴期:“……”
不是,你困什么你困啊!
我們被圍剿被獵殺!我還沒找救援呢!生死存亡,鬼影堂在后面虎視眈眈啊你知道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