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橈的胳膊伸出,立起大拇指,然后,向下一翻。
十足十的挑釁。
鬼影堂的傭兵看到那個手勢,氣到氣血上涌恨不得直接沖過去砍死王橈。
這是羞辱!這是挑釁!這是赤果果的鄙夷!
他們幾個人,他們多少人?!
他們憑什么敢叫囂?!
黑色的越野車揚長而去,馬克從地上站起來,怒目,“靠,他敢炸我?堂主,我這就帶人去追他!厲南禮也不能放,我們……”
“夠了!閉嘴!”奧德利氣得攥緊了拳頭,砍死王橈,小菜一碟,但厲南禮已經走了,還和厲家的人碰了面。
厲家已經和鬼影堂杠上了,這要是再搞死王橈,惹怒了沈辭洲……
這瘋子瘋起來,再和厲家來個里應外合,這樣的場面,想都不敢想。
奧德利打了個寒戰,無比后悔接了這個單子。
“走!任務失敗,今晚就撤出緬甸!別逗留!”
“可是……收到……”
——
因為厲南禮的病情已經被遏制住,一行人在祥云齋碰面后,很快就由厲氏的人把厲南禮帶去了別墅。
江錦書帶著厲氏的醫生第一時間趕到,祥云齋那邊的消息已經被封鎖,江錦書看了眼和醫生談論厲南禮病情的傅枝,張了張嘴,在說話之前被顧宴期拽到了另一扇門外。
江錦書眉頭一皺:“你做什么帶我出來?把南禮留給傅枝照顧你能放心?顧宴期,你可別忘了,好好的我為什么會離開隊伍,但凡我沒被她支開,你們會遭受伏擊九死一生?”
頓了下,“她就不是奸細,那她也是瞎胡鬧,讓南禮差點折了一條命進去的!”
“你去不去,鬼影堂那么多人,我們都得是九死一生。你知道我們這次是怎么出來的嗎?”
江錦書眉峰一皺,“不是你帶領他們沖下來的?”
“沒有武器,設備不夠,我帶大家沖?我能怎么沖!你把我想的太神了!”
顧宴期有些累,干脆坐在椅子上,“當時我和南禮走散被人圍剿,身邊帶的四個弟兄為了救我都死了,要不是傅枝,我也不能活著找到南禮,還有我們出來,也是靠她帶我們走出的雷區!”
江錦書表情一怔:“她帶你們出雷區?哪個雷區?”
“祥云街后山的雷區。雖然我一開始也是怪她跑來山上添亂,但要是沒有她,你確實看不見我們,包括南禮的病,也是她治的,就這幾點,就能夠抵消你懷疑她胡亂說鄭老爺子有病的事情。”
“就她,會排雷?”
“排雷怎么了,她還會搬磚。”
顧宴期至今都還有些后怕,“反正不管怎么說,都是傅枝救了我們,你就是對她有再多的不滿意,憋著。”
江錦書不說話了,他確實沒想到,就一個傅枝,就能把顧宴期他們安全的給帶下來。
顧宴期不理會江錦書的復雜,待人離開后,抬手解下脖子上的戒指項鏈。
冷白的燈光下,銀色的,做工精細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劃了一道口子,幾乎要把整個戒指撕扯成兩截。
戒指的材質特殊,并不好做修補。
顧宴期意識到這點,臉色難看到極致,周身氣壓極低。
——
另一邊,臥房內。
傅枝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從書房里拿過厲南禮的筆記本。
沈辭洲不緊不慢道:“你今天在秋凌山飆車的事情,不光是幾個車隊盯上你了,還有重案組,也在調查當地的監控視頻,你自己看著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