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齊:“……”
吳之衡這么一問,聽見的自然不止一個吳齊,連帶著陳梅和她女兒都把視線放到了這一家四口身上。
陳梅眉梢一挑,“陸先生,他們也是來鳶時別墅相看的嗎?”
“這怎么可能?陳小姐你真是說笑了,但凡是有別墅通行證的,都是可以正兒八經的打車上山去約見鳶時別墅的主人的,他們步行上山,應該是趁底下的工作人員不注意,偷溜進來的吧?”
“秋凌山上鳶時別墅,坐車都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正常情況下,誰會步行上山,想來是秋凌山下的安保人員覺得他們沒有通行證,但是步行,走不上去,這才沒有攔著吧。”
“不過他們來鳶時別墅,多半也是為了約見別墅主人蹭著住進別墅里。”
“這陸家人真是有意思,陸景清來了緬甸這么多天,不想著怎么研究毛料,避免傾家蕩產,倒是天天和太太黏在一起,昏庸無道,以前道上就是給他傳的太神了,我看啊,他此次賭石,連家底都要輸光了!”
“……”
秘書團一人一句,都對陸景清一家的行為表示出了十分的不屑和不滿。
既然想住房子,怎么著也得按照正規渠道來吧,你這么個偷溜進來的行為,都辱沒了和他們算是親戚家的吳家人的名聲。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出口,陳梅看向陸景清的眼神也變了。
帶著那么點高高在上的自傲。
她原先對陸景清的好感,還是敗在了對他貧窮不屑一顧。
陳梅固有的印象里,沒錢沒本事的男人,最是自信又自命不凡。
車窗被吳齊按下來,隔著不遠的距離,他對著陸景清一行人的方向商業假笑,“陸老弟。”
趴在陸景清背上的許薇揚起了小腦袋,招手:“他大哥。”
這態度,一時間竟然比吳齊看上去還要親切不少,整的還真像是一母同胞的親哥倆。
吳齊:“……”
吳齊嘴角一抽,“陸老弟,這秋凌山懸崖峭壁的,路遠還不好走,你們這是?”
“散步。”陸景清言簡意賅。
但這話說出來委實沒什么力度,吳齊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只差明說你別故作堅強了,我都知道你是沒有登機牌舔著臉跑到秋凌山上的。
“陸老弟跟我何必說假話,想來你是沒有通行證,車子不便上山吧,”吳齊故作大方道:“要不我載你們一程吧?你就當賞臉,千萬別和我客氣!”
陸景清還沒說話,但嫌葉九背她一路十分顛簸的傅枝點頭,“可以。”
傅枝對這種能座不少人的大車要求不高,“不過既然是你讓我給你臉,我上車前,你得拿兩個軟墊,如果車內有香薰要提前扔出去,我聞到香薰味過敏,我平日里坐在后座,一個人要占一排的位置,還有……”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五六分鐘。
吳齊:“……”
你這不是要坐車,你這是慈禧太后搬寢宮啊!
這母女倆怎么回事,難道聽不出他故意客套嗎?
而且他是在擠兌陸景清混到鳶時別墅,妄想和別墅主人談論居住的事情,傅枝這么沒骨氣嗎?
還坐他的車,白日夢做不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