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生?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賭石鬼手楚前輩!今日一見果真氣度非凡!”
“都說楚老前輩有雙陰陽眼,機器透不過的毛料,他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是不是有極品翡翠!”
“楚老前輩名揚賭石界,我等早就聽說過了,沒想到他沉寂了兩年后竟然也來參加今年的賭石節了,要有他出手,只怕我們是要敗興而歸了!”
“就是不知道楚老前輩是自己賭石,還是幫他人賭石……”
楚云生接收到大家的敬畏的目光,一身傲氣的走了進來,原本還在看毛料的專家們出于敬意,一一站好,對著楚云生的方向問好。
“楚云生,他不是都要金盆洗手了?怎么也來了祥云齋?”樓上,吳齊眉心死死擰著,生怕再出變故。
而祥云齋的陳老板,聽到了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從后臺出來,迎了上去,“楚前輩!今日我們祥云齋辦的活動能有您前往,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楚云生神色倨傲,“陳老板客氣。”
他話是這么說,但語氣里總有那么一股對陳老板話里話外無比贊同的意思。
“我此次前來,是受家里小輩的央求,前來助陸家一臂之力,陳老板若是有事,可先行離開,我也須帶著我的徒弟們去見一下陸老板。”
陳老板微微一笑,又說了兩句,給了楚云生極大的面子后,這才轉身離去。
盡管觀察毛料只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專家團們早前已經做了不少功課,時間充裕,一時間,竟沒人轉過身去,都用余光注意著楚云生這邊的動靜。
“給陸家幫忙?哪個陸家?”
“還有哪個,不就是今天咱們在展覽廳看見的新面孔,那個和金燦走在一起的華國人嘍!”
“是他?看著不像多有錢的樣子,也沒聽說過這個家族啊,怎么還能請得起楚前輩來幫忙啊?!”
“命好吧,而且楚前輩也不是有錢就能請得到的吧,還得有權!”
“……”
現場的討論聲壓都壓不住,就連不少專家都在切切私語。
楚云生站在展覽廳的正中央,一時間不曾移動腳步。
當然,這也并非是他不想移動,而是他發現,從他來了祥云齋,就連陳老板都出門迎接,可是陸家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招待他!
楚云生眉頭狠狠一皺,他從成名后便受人追捧,尤其是如今年齡越來越大,逐步成為業內的元老級人物,賭石界的天花板,還從未有人這么不把他當回事,瞬間臉色間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大抵是他的臉色太差,直接導致現場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
“師傅,”楚云生身后,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開口道:“師傅在這等著,我去找找陸家人!”
楚云生沒說話,背著手,一雙與常人色澤不同的眸子透出抹極其的不耐煩和不滿。
楚云生這邊的動靜直接引起了展覽廳內不少老總的注意。
吳齊看的暗自搖頭,“楚云生這么厲害的前輩,陸家竟然也不重視。”
他的視線緊盯陸家那邊的動靜,楚云生的到來就像是籠罩在吳家身上的陰影,吳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賭石大佬群里至今沒人說話。
吳齊沒了最大的依仗,底氣不如從前,再加上還來了個楚云生,只覺得不妙,對著身后的秘書招手道:“你去樓下,跟緊楚云生,聽聽他和陸家是怎么回事。”
有機會的話,哪怕只是渺茫的希望,吳齊都很想把人拉到自己的陣營。
但吳齊也沒料到,他的異想天開實現的如此迅速。
——
樓下,傅枝拿著紙筆,專心致志的在26號賭石的文件上畫了個對鉤。
轉身,就看見神色匆忙的金燦,快步沖到她身后不遠處陸景清的面前,一把勾著陸景清的脖子,豎起大拇指,“陸老弟,牛啊!”
陸景清:“???”
陸景清抬眸,神色清冷的看向金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