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奉瞇瞇眸子,不知道傅枝想做什么,不過能猜出來點大概,點了點頭。
有了他的承諾,傅枝放心了,心里藏著的一股火氣,直接讓數學課代表帶路。
此刻,一中的大會堂內。
這一節本來是何銘的課,二十一班的課代表一有要事為由和老師商議,拒絕了這一節課。
因此,這個會議堂內此刻只有和一中比拼的航遠的男生以及二十一班的同學。
因為現在已經是高三,面臨著高考的壓力,籃球隊如今是高三的學生少,高二的學生多。
只不過,由于上次的兩校聯誼連球比賽中都是高三的學生出場,所以這次的考試,也是兩個學校高三年級學生之間的PK。
考試的試題是兩個學校的專業老師去網上下載的新鮮出爐的考題。
傅枝被數學課代表帶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航遠的一個男生舉著寫好‘我是傻逼’的牌子站起來。
傅枝記得那個男生,叫陳山。
掃一眼整個大會堂,航遠的學生都在呢,連教導主任和吳之悠也在。
陳山站起來,笑的特別賤的那種,舉起這個牌子,跟宋放面前晃了晃,似乎是很惋惜的樣子。
“你說,和我們好遠的人比什么不好,非要比學習!我們航遠,就算是最菜的學生,也比你們這邊中等偏上的學生好了很多好嗎?!”
他的牌子在宋放眼前晃著,“讓你舉牌呢,確實是有點丟你大帥哥的人了。要不這樣吧,你從我胯下鉆過去,這事就完了,怎么樣?”
陳山的小腿搭在課桌上,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斜眼看著臉色青紫的宋放。
旁邊二十一班的同學的看了一眼陳山,這一看有種吃了蒼蠅的的感覺。
無論是舉牌還是從他的胯下鉆過去,這都是一個帶有著侮辱性性的動作!
他們都不是幾歲的小孩子,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自尊心最強的年紀!
雖然打賭輸了應該履行承諾,但是在履行承諾的同時又提出了這么有侮辱性的動作,這就真的很一言難盡,很有挑釁的性質了。
宋放不發一言,要拿走牌子。
“唉——!別急呀!”
陳山賤賤地抽回手,看向身后的一群隊友,“干什么非要選舉牌,當著大家的面喊自己是個傻x呢?鬧的人盡皆知了,多難看!兄弟們,今天我就做主,只要他從我胯下轉過去,大家就繞他一馬怎么樣?誰也別把這種事情往外說!”
跟著陳山在一起的幾個男生,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兩校之間交流的日子到了,他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原以為會灰頭土臉的離開,誰知道會出現這么大的轉機!
男生們一步步逼近,其中一個還叼著根煙,這個面孔比較生,不像是什么學生,而像是個混混,“胯過去?這么簡單,山子,你就是太好脾氣,你知道上次聯合著別人和我作對,搞我,讓我下不來臺的那個賤男人,我怎么處理的嗎?”
“怎么處理?”
男人把煙頭捻滅,“仗著自己找了個靠山大佬,就跟我這蹦跶,我直接帶人把他給綁起來,不給點顏色看看,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陳山看了眼宋放的方向,反問:“綁起來之后呢?”
“我讓手底下的弟兄給他腿分開對著樹往上撞。今后玩了半個小時不到吧,我們玩膩了,把人就放在那兒了,結果還是路過的一個老太太報警,把人送到了醫院,當天醫院的結果就出來了,他下面全廢了,這輩子都完了。”
另外一個男生也興奮了,“也就賠了點錢,他是個農村娃,父母都不敢計較就給孩子拖走了!笑死我了,宋放要不想舉牌,那就撞樹唄,這年頭誰還玩鉆胯,喝尿都比鉆胯好。”
陳山看著宋放臉色越來越黑的樣子,少年憋了一股子氣,握著拳,便嘆氣道:“唉,我是想大事化小,不過看對方不太領情啊!”
“去尼瑪的大事化小!”王宇拎著拳頭就要往上沖,“有什么就沖我來,別光沖我放哥,一群男人在這叭叭嚇唬侮辱誰呢?老子從小喝狼奶長大的老子怕你嗎?”
“王哥,王哥低調!”胖體委一把攥著就要起飛的王宇,滿頭大汗。
宋放一把扯過陳山手里的紙牌,他蹙眉,強壓著怒氣,一字一頓道:“不必了,說好是什么條件就走什么條件。大課間我就去操場喊。”
“哦~~”陳山將腿收回來,身邊幾個航遠的男生,已開始哈哈的笑了。
那笑中,全都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嘲諷二十一班成績不好,嘲諷二十一班不自量力,嘲諷宋放接下來要拿著‘我是傻x’的牌子在自己的學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