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枝早有準備,在他后退的一瞬間快速沖了上去。
少年畢竟有傷在身,一條腿走起路來特別的不方便。
他閉著眼睛要縱身一躍。
傅枝借著冰面上的冰,向前一滑,一只手,用力一拉,精準無誤地掐住了少年的手腕,而后大力地向后一拖。
少年的腿陷入了冰冷的河水里,而手腕上傳來大力的拉扯則導致他沒辦法整個人沉到湖水里。
“都說了,不要跳,不要跳。”傅枝一雙手拎著周子淮,面無表情地踮著腳尖,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看上去輕而易舉的把人往岸上拖。
“咚——”
人被她拎了回來。
正準備上去幫忙,甚至已經做好了傅枝會被周子淮拉著一起掉進河里,他們隨時要捕撈的準備的眾人:“……”
“好了,傷勢太嚴重了,看上去是有事的樣子,叫救護車,還有心理醫生。”傅枝說。
宋放:“!!!”
眾人:“……”
警察和談判專家呆愣愣的看著傅枝。
傅枝蹙了下眉,“你們不救人,還有事嗎?”
“不是,”警局的隊長這才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不是我們有沒有事,而是我們想問問,你沒事嗎?”
就那樣這樣,忽然雙手拎著一個少年的胳膊給人拎上來。
正常女生的力氣可以這么大嗎?
還有,你的胳膊沒有脫臼嗎?
傅枝捏了捏腕骨,看上去,還真的沒有任何事情。
救護車很快就趕了過來。
醫護人員拿著擔架,當下就把周子淮架到了車上。
周媽媽也想跟上來,被傅枝輕描淡寫的攔下。
周媽媽一臉憤怒的看向傅枝,“這是我兒子我有權利跟著他,照顧他!你不能剝奪我作為母親的權利!”
“沒人會剝奪你作為母親的權利,但他這一身傷,你沒有原因嗎?”
“你造成了他身體上和心靈上的傷害,又說來照顧他?”
短短兩句話,周母臉上的表情一變,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等跟著救護車去往醫院的路上,傅枝這才和半是昏迷的周子淮說話,壓低了聲音,“你繼父是怎么回事?”
少年抿了下唇,沒有開口。
他大抵還停留在跳河未遂的場面里,思緒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回神。
警局這么多的警力,還有醫院里的資源。
他的尋死覓活,最后好像都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看了眼傅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