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桃花眼噙著極為漫不經心的壞,嘴角的笑意像是無盡的夜色,不斷吞噬星空,幽黑的讓人一眼望不到頭。
傅枝想也不想,就知道他在撒謊,向后退了一步,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腕,指尖在少女的腕骨處輕輕摩挲。
“去哪?”他眉眼帶著笑意,抬手,把手腕上的手表往傅枝的方向遞了遞,“京城時間,凌晨一點,不和我回家休息?”
傅枝抿了下唇,點頭,提醒他:“你先松手。”
“那你別躲著哥哥呀。”厲南禮把傅枝往前拉了拉,嘴角帶著幾分笑意道:“小姑娘,你這樣不行的,吃完了不認賬的?”
傅枝的臉頰更燙了。
厲南禮注意到小姑娘的變化,扯了下嘴角,克制著笑意松開手,替傅枝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傅枝坐上車。
男人眸光清淺,從駕駛座拿出來一盒草莓糖,遞到傅枝手邊,“西柚味的,不太甜,下次換個味道。”
傅枝:“???”
車子在夜色下緩緩行駛。
傅枝想了很久,直到下車,拿手機時,注意到放在衣兜里西柚味道的糖果,這才想到厲南禮話里的意思,指尖微微一緊。
——
顧氏開展比賽的賽區在京城,傅枝是和許薇那邊說了正當理由才來的。
她來的機票是顧宴期出錢給她買的,至于回去的,她還在等著顧宴期繼續掏錢給她買。
顧宴期那邊沒什么動作。
因此,傅枝被厲南禮安排到了京城,厲家的老宅里。
凌晨時分,厲老爺子和牌友打完牌一早就睡下了。
傅枝去的時候,別墅里空蕩蕩的。
她被厲南禮安排在了男人的主臥,牙刷,洗發露等一應俱全。
傅枝今天穿了套黑色的工作褲配著長衫,換洗的衣物都在顧氏租的酒店里。
“厲南禮,我沒有第二天換洗的衣物。”傅枝坐在床邊,看了眼給她放置書包的厲南禮,不太高興地踢了踢兔子耳的拖鞋。
拖鞋上的兔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不高興的情緒,跟著狠狠抖了抖耳朵。
男人指尖一頓,轉過身,眸光掃過坐在他床上的傅枝。
黑色系的房間被一股古龍味的香水籠罩,壓抑又克制。
和a市的宅子不同,這是他從小生活的臥房,每一寸空氣都沾染了他的氣息。
他打開衣櫥,里面都是他的衣物,白襯衫,西裝褲。
男人的指尖在衣物上掃過,最近定格在一間寬松的白襯衫上,咳了聲,詢問她:“穿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