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覺得歐陽亮的行為觸犯了它們的底線,一群獸獸面色不悅地又拎著尾巴和蹄子給了歐陽亮那么一巴掌。
“啪——”的一聲。
剛落在地上還沒有站穩腳后跟的歐陽亮被打的整個人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大回旋,耍了一波芭蕾舞者臨空劈腿,十月懷胎的肚子顫顫巍巍,整個人暈到眼直冒星星!
痛!
身體無法忍受之痛包裹了歐陽亮。
從來沒有受過如此撕裂之痛的歐陽亮蹣跚著腳步退了兩步,整個人再無力氣,直接趴在地上。
“嗷嗚~!”這,就是欺負我美枝枝的下場!
“……我靠!這是間歇性狂躁癥吧!”
“都說不能打機械獸不能打機械獸!她傅枝給機械獸打了,機械獸能不狂躁嗎?!”
“歐陽雅那么安撫著來也不過讓機械獸扭捏害羞了片刻,傅枝這樣,不等我們就不就得死了嗎?”
“原本我就說別救別救,她自己莫名其妙跑到禁地,死活和我們歐陽家有什么關系?!”
“……”
長老們一聲接著一聲的開口,推卸責任,怨怪傅枝,還不忘退后兩步,看了下逃生的通道,生怕還沒有成就大業,人先一步沒了。
而原先還覺得機械獸狀態萎靡不振的一群教官當下則如臨大敵,紛紛變了臉色想也不想地就向前沖,圍在了歐陽亮同一群長老身前。
“保護長老!”
“一級戒備!營救人質!”
“打倒機械獸!沖啊!”
“同志們,殺——!”
話落,“啪——”的一巴掌響起。
原本癱死在地上忍受著身體無法忍受之痛的歐陽亮聽見這話,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來,捂著腿根,對準了最后那位大放厥詞的教官側臉,從后伸手,一個巴掌扇過去。
直到把人的臉打歪,這便才覺得是緩了一口氣。
“殺殺殺!我平日里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你敢動禁地里的機械獸一下試試?!”
“可是它們……”
“可是什么可是,沒有可是!”
歐陽亮扯著個大嗓門,仿佛巴黎圣母院里逃出來的老圣母,那種眼睛里都閃爍著智慧的,憐愛的,普度眾生的光芒掃過面前的一群教官道:“不過就是打了我一巴掌,也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的在這里欺負獸?”
“……”
你病的不輕!
嘴里的話說的倒是輕巧,它們抽完你了,下一個不就是我們了?
不主動防衛難不成要被動挨打嗎?
這種在逃圣母他們可做不出來。
再者,你作為父母,如此溺愛孩子,將來孩子步入社會,早早晚晚是要接受社會……哦不,早早晚晚都是要接受傅枝毒打的!
沒錯。
起先的歐陽亮并不能明白這個到底,他溺愛機械獸,想給機械獸一個美好未來,直到下一秒他發現,在他被打的過程中,傅枝也沒有停止過對機械獸的毆打。
原是被傅枝兇過的機械獸,討好的用尾巴圈住了傅枝,把腦袋湊上去,想和傅枝帖帖。
但是站在機械獸圈的,原本應該過早死亡這會兒尸骨無存和歐陽亮一起被挨打,被立一個衣冠冢的少女根本不給機械獸面子,只一味的拒絕,掙扎,不經意還會打到機械獸的小臉。
畢竟吧,雖說是大中午的,天氣有些燥熱,身上挨著點涼涼的東西還挺降暑舒服的,可機械獸的蛇尾,早就跟著它們紅撲撲的臉蛋一樣散發著些許的熱度。
傅枝可不想在大熱天報團取暖,但她的舉止卻震驚了站在不遠處的一群長老們。
“不對吧,歐陽亮大吼大叫都被獸打了,她傅枝怎么還沒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