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傅枝看著樹蔭下,對著她笑的和藹可親的許杭,還有敦敦善誘的歐陽亮,整個人煩死了。
一個腦袋兩個大。
她就不該說什么她能打獵的鬼話!
傅枝是那種一煩躁就會露出那種兇巴巴表情的女生。
許杭自動把她兇巴巴的表情轉化為那種得知可以在世界性比賽上擊殺窮兇極惡犯罪分子的正義感,同仇敵愾的感覺。
“多好的孩子啊!多有正義感啊!哪怕是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傻子,她心里也是嫉惡如仇的啊!”許杭在心里感慨,“若是華國每一個人都能做到如此,這個國家還會有惡人嗎?”
許杭的眼神又溫柔了一個度,像是那種孩子癱瘓多年,他依舊不離不棄給孩子喂藥認為孩子有美好未來的老父親。
“傅枝,你是我很看好的種子選手。”
許杭給予了傅枝比較高的評價,他想到傅枝從小是打獵為生的,應該就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孩子。
傅枝瘋狂擺手,“教練,我不配的。”
她何德何能。
不妨放她一條生路?
至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許杭看出了傅枝眼底的脆弱,話里的自卑。
明明是這樣有實力的一個孩子,怎么會過分謙虛到這種地步呢?
許杭搞不明白,或許是因為傅枝說她從小打獵為生,養家糊口?
那就對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窮人家的孩子更敏感脆弱。
這里是京城,最繁華的都市。
站在訓練營里的哪一個不是訓練了近十來年的選手。
傅枝土包子進村,難免被繁華假象晃到眼睛的時候,感受到了來自資本的巨大差距。
許杭化身心靈導師:
“家境不好不是你的問題,盡管你從小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但現在國家拿錢,給了你一個逐夢的機會。”
傅枝化身孤島的鯨:
“不是,我……”傅枝想說她現階段莫得夢想。
但許杭激動的打斷了她,“是,比起其他人你是起點低,甚至你今年能參加國際比賽的幾率也就是百分之一!”
傅枝:“……”
傅枝想貶低自己的話頓住了。
真的,許杭要早這么說不就完事了嗎?
那她還用提心吊膽嗎?
傅枝露出了一抹笑意,正要感謝教練,但下一句就聽見了許杭大喘氣,峰回路轉道:
“但世界上還是有奇跡的!你不能被質疑打倒!華國人的精神就是永不認輸。別人質疑你,你不能質疑你自己,你只是在訓練時間上比別人更吃虧一些!”
只想回家的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