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就能和太太一起吃蛋糕了。
可她等了一個禮拜,原本精致的蛋糕在她不注意的功夫就發了霉。
青黑的小點遍布在蛋糕上面,怎么也祛除不了,像是變了質的愛情。
王媽注意到厲司城的表情忽然變得很難看,他問她,“雞湯呢?也是她生日那天做的?”
“不是,是太太今晚熬好給小少爺的。”
“那誰準你倒掉的?”
“這些是多余的,太太讓我喝了些,太太說多余的沒人喝放到第二天會變質,讓我一起倒掉。”
厲司城忽然不再說話了,沉默了很久,最后,在王媽忐忑的心情里問道:“她去哪了?”
“工作,太太說她去了傅氏工作,今晚可能要在公司加班。”
然后厲司城就拿起了車鑰匙,去了車庫。
王媽還挺想問一句,您是回水榭呢?還是去看太太呢?
只是她又想著,厲先生作為丈夫,都不知道妻子在做什么,這段夫妻關系,應該也維護不了太久。
她看太太以前都給厲先生做雞湯,如今倒掉都不會想著厲先生。
或許厲先生還沒察覺,可她總覺得,太太似乎……沒有那么離不開厲先生了。
——
厲司城確實沒有想到,厲南禮出事的那天會是霍凝欣的生日。
想到她那天的崩潰和難過,厲司城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的煩躁。
不過好在這也解釋的通,為什么霍凝欣沒有在老宅等他回家,也沒有給他做飯。
他知道,她在同他耍脾氣。
這樣的小脾氣在過去也有,只是霍凝欣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通常不到一個禮拜,又會對他噓寒問暖。
銀色的跑車停在了傅氏集團的樓下。
厲司城給霍凝欣打了通電話。
但對方一直無人接聽。
他蹙著眉,正要下車,這時候看見了霍凝欣同一群男女說說笑笑的從辦公樓里走出來。
她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卻掛著他許久都沒看見的明媚笑意。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樣一群不熟悉的人面前。
而不是處在厲宅,入目皆是他。
她沒有第一時間接她的電話,也不再愿意處在熟悉的空間。
這和她過去的習慣格格不入,開始讓厲司城不確定,那她對他深沉的愛意,還會存在嗎?
這樣的認知忽然讓厲司城很不舒服,他毫不猶豫拉開車門,行動比理智先一步執行,拉起了霍凝欣的手。
“老婆。”他去喊她,看見她臉上的笑意忽然消失,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淺顯的冷淡。
冷淡?
是對著他嗎?
這樣想著他更加不遲疑的握緊了霍凝欣的手,和她的同事簡短的打了招呼,把人拖到車上,關了門,“我給你發了短信,你沒有回我,打了電話,你也沒再接聽,霍凝欣,厲家還沒有到養不起一個女人的地步,你把工作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