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風光霽月的兒子,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軒哥兒,你不說……要馬上下場鄉試了嗎?你更需要安靜一點,不如,還是跟先前一樣睡吧!”
傅戈抬頭,“娘,她是我媳婦,我們是夫妻。”
傅母能感覺到自家兒子的不高興,“娘不是那個意思。”
傅戈淡淡開口,“我若是一點干擾都受不得,那么也不必去考場了。”
傅母知道兒子打小就主意挺正,唯一一次她做主的就是在他臥床半昏迷的時候,替他把秦氏給娶進門。
這事,她一直不后悔,要不然哪里來的孫子?
“娘,以后不要對秦氏過分挑剔,她這些年不容易,對家里也是盡心盡責的。不要寒了她的心。”
這都提出和離了,先不說真意還是一時怨下提的。總歸與以前不同了。
傅母聽到這個話,內心很受傷,她的兒子居然為了別人而說教與他,難不成這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嗎?
本想質問的,但是一對上兒子的眼睛,她什么話都給咽了回去。
傅戈看向不聲不響的兒子,他緩緩開口,“你去叫你娘過來吃飯。”
傅珩鈺見氣氛不對,連忙起身跑了出去,等來到那屋子門口時,他還是抬手敲了敲,“……吃飯了。”
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一張黑乎乎的臉嚇了他一大跳。
秦簡兮低頭看著小鬼,“你叫誰吃飯?”
傅珩鈺不知為什么,有些怕她,人類幼崽還是有著危險本能的,他當即便喊道:“娘,吃飯了。”
秦簡兮挑挑眉梢,不得不承認這小鬼還是挺機靈的,看來,還真是有救。
“記住,以為態度恭敬幾分,要不然,我不介意親自調教一下你。”反正她現在不能走,閑著也是閑著不是嗎?
傅珩鈺小臉繃的緊緊的。
“行了,你們自個吃,為娘已經在鎮上吃過。”秦簡兮不再理會他,而是走向了廚房,她要燒些熱水洗臉,而且,她還要煎藥。
傅珩鈺看著她走向了廚房,只好跑回大廳,“爹,娘說不吃了,她在鎮上吃過飯了。”
“她哪里來的錢?”傅母脫口而出這句話,隨即想到了什么,“難道那天真的從她妹妹那里搶去錢了?”
傅戈壓根不知此事,當即想問的時候,秦簡兮從外面走了進來,“這話可不對,什么叫我去搶她的錢?那天她推我入河,導致我高熱不退,難道不應該給我錢去看大夫嗎?你作為我的婆婆,不但不去伸討她,反而不痛不癢的說著這些話,試問,你這婆婆以后還需要我來尊敬嗎?”
一番話讓傅母面紅耳赤,羞愧有之,氣惱也有之。
傅戈的臉沉了下去,“當真是她推的你?”
秦簡兮轉過頭看他,冷笑一聲,“大冷的天,我是什么毛病才會自己跳下河中?”
傅戈當即便站了起來,“我去秦家。”
然后大踏步的就往秦家走去。
秦簡兮看著那背影,微瞇了下眼睛,難道這人是去給她討公道去了?
傅母有些氣惱,“那是你娘家,你還不去攔著點?”
秦簡兮瞬間回神,她目光銳利的看向這個婆婆,語氣偏冷,“我為什么要攔著?他身為我的相公,妻子被欺負,要是不去討個公道回來,那算什么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護著,他也甭讀書考試了,免得落個陳世美的稱號。”
傅母不知她口中陳世美是誰,但是聽她這語氣,肯定不是好人,所以差點氣暈過去。
“你……太不賢了,怎可如此說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