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凡聽見葉琳瑯的聲音，她緩緩的扭過頭，看著葉琳瑯。
“反正都是要死，我自己死了，至少不用浪費國家資源。”
葉琳瑯坐到椅子上，沉沉的開口，“符隊說，你想要見我，為什么？”
“他們不是說你是顧問嗎？你看，我都認罪了，能不能讓我先行刑？”
楚小凡坐了起來，她看著葉琳瑯，十分認真的問出這句話。
昨晚傾訴了一晚她的罪行，認真回想起來，那每一條罪行，都足夠她判死刑。
這樣的她，是一個罪行濤天的罪犯！
這就意味著，她遲早有一天會死。
既然早一天，晚一天，都會死，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不能。”
葉琳瑯就算是符隊這個系統的人也知道，按著流程，都要一步一步的來，哪里有先槍斃一個人的道理。
“我……”
楚小凡張了張嘴，最終說不出一個字。
葉琳瑯理解楚小凡此時的復雜心路。
昨晚她是因為她和林霜給予的那一丁點的溫暖，才會卸下心防，將所有的真相和盤托出。
也的的確確是因為楚小凡的配合，那個男人才無法抵賴，只得配合辦案。
而另外的工作人員才可以逮捕其他的罪犯。
睡醒之后的楚小凡會恐惶，會害怕，這都是正常的。
“你如果是害怕他們會對你的家人打擊報復的話，你不用擔心。”
葉琳瑯是醫生，更是熟知人的心理。
她直指楚小凡內心深處的擔憂。
“他們曾經威脅你，你要是敢告發，就殺了你的家人，對嗎？”
楚小凡咬唇點點頭。
“法制社會，不會任由他們放肆，關于你的擔憂，已經有同事去了你的老家燕山市，想必過不了多久，你的家人都會接到你的消息。”
楚小凡錯愕的看著葉琳瑯，她那復雜的眼神，讓葉琳瑯心里五味雜陳。
人總要面對自己的選擇。
一個成年人，更要承擔自己選擇所帶來的后果。
楚小凡如果趁著沒有泥足深陷之時選擇報案，或許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可現在，她沒有。
葉琳瑯并不同情一名罪犯。
無論有再多的理由，犯罪就是犯罪，這絕無可恕！
葉琳瑯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波瀾，她的眼眸中，更加沒有半點的憐憫。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死！”
楚小凡捂著臉龐，失聲痛哭。
她錯了。
真的錯了。
如果給她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走上這條犯罪的道路。
房間里，響起楚小凡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的哭聲，傳到隔壁房間。
那個男人冷冷地勾唇。
蠢女人！
都死了這么多人，竟然還相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套？！
以為坦白了就不會死了嗎？
坦白了，只會死得更快！
男人走到門前，拍了拍門，對著門外的人道：“來人，我還要再坦白一樁案件！”
門打開了，符隊走到男人的面前。
男人看著符隊，啞著嗓子道：“我要坦白一件關于楚小凡的殺人案！”
符隊一愣，楚小凡殺人？
到目前為止，他收集到的人證與物證中，楚小凡沒有真正動手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