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見狀驚奇道:“樹葉全尼瑪黃了,枝干還是濕的?不科學!”
一般來說,樹死而葉黃,但這棵松樹的枝干還活著,樹葉卻像是一夜枯黃了。
我沒有說話,盯著枝干看了看,又扒開雜草,望了望樹后。樹后卻是懸崖了,如同一個凹槽,被凌空砍了一刀一樣。
這是山脈的氣口,日夜都有山風吹拂這顆松樹。
“松樹不黃,后代乘涼。這棵樹位于東南巽位,主生。又處于氣口之上,是這里風水的關鍵點,若不是這棵松樹擋著帳內夫人的煞氣,呂少爺早就死了。”我嘆了口氣,已經明白呂少爺為何現在才遭殃。
王東瞅了瞅,不明覺厲:“這松樹在懸崖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啊。”
“對,我估計布局人走得匆忙,沒有算計好這棵樹,給呂家男丁留了個生口。正是有了這個生口,呂家先人才能庇護呂少爺長大,哎。”我輕輕拍了拍樹干。
趙曼眨眼:“李十一,你嘆什么氣?”
“呂家先人沒有投胎,一直借助這棵松樹抵擋帳內夫人的煞氣,而今魂飛魄散了,所以松樹黃了,呂少爺也死到臨頭了。”我道出了緣由。
趙曼吃驚地瞪眼:“魂飛魄散……”
“是啊,死了也不得安生,受盡風水煞氣折磨,造孽。”我蹲了下來,摸了摸松樹底下的泥土。
泥土有股芳香之氣,而且濕度適中,有充盈的巽位之生氣。
“王東,挖這里的土二兩,取樹皮巴掌大一塊。”我叮囑道,王東當即忙了起來。
趙曼問我挖土取皮做什么,我解釋:“先祖有靈,祖墳風水再不好,也一定有庇護后代的一角,我本想挖墳土,沒想到還有一棵樹在這里擋災多年,那這棵樹就是庇護后代的一角,樹下土和樹上皮都有大用。”
趙曼哦哦兩聲,也不知道想什么,對著墳墓和松樹拜了拜:“打擾了,你們安息吧。”
王東那邊快手快腳,很快挖了土取了皮。
我們也不多留,下山回市區。
在車上我閉目養神,隨口問了一句:“王東,呂小姐性格如何?”
“啊?呂小姐啊,是個女強人,特別冷酷,我們還是別招惹她了。”王東回道。
我露出奇怪的笑:“她很快就要變了,這是風水煞氣的反噬。”
“變?”趙曼疑惑。
“呂家祖墳的東南巽位有氣口,如果把主峰山崖看作一條直路,那就是直路到了氣口徒然一拐,這叫反弓。巽位應女為風蕩之位,最忌流水和道路的直沖或反弓。”
“而賬內夫人旺女,巽位又反弓,現在松樹枯黃了,煞氣不可阻擋,必將加持在呂小姐身上,她會……”
我說一截不說了。
王東和趙曼同時問我:“她會怎樣?”
“淫。”我答了一個字,躺著休息。
趙曼一愣,然后俏臉一紅,移開視線看窗外。
王東則搓搓手,露出齷蹉的表情:“這敢情好啊,本英俊少年,正好可以會會呂小姐……”
“先去醫院看看呂少爺。”
“好勒!”
車子加快速度,很快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呂少爺在單獨的病房,探望他的人很多,我們等到了天黑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