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不再多說,麗姨去貼了兩張符,陳思曼果然安靜了下來,倒頭就睡了。
我們沒有回家,而是在別墅里安頓了下來,一覺睡到天亮。
陳省非準備了精美的早點,我也不客氣,吃了個干凈。
而麗姨過來匯報:“李大師,小姐解手了,尿都是紅的。”
陳省非再次緊張起來。
我不語,過去看陳思曼。
陳思曼氣色好了不少,只是迷茫看我,似乎這才第一次見我。
我抓起她足掌看了看,黑色的青筋已經少了一小半,可見癸鬼被暫時鎮住了。
“陳思曼,你第一次去酒吧是什么時候?”我詢問。
陳思曼看了看心疼的陳省非,低頭心虛道:“有半個月了,每晚都去。”
“你怎么能這樣,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我打死你!”陳省非驚怒,揚手就是一巴掌下去,嚇得陳思曼抱頭痛哭,瑟瑟發抖。
幸好我抓住了陳省非的手,皺眉道:“這就是你的管教方式?要不是你常年壓迫她,葵鬼怎么能找到機會?”
陳省非收回手,一臉悲痛,不說話了。
我安撫了一下陳思曼,繼續問:“這半個月里,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有,每晚我回家睡覺,總是夢見三個黑影在我耳邊說話,一個說穿漂亮點,一個說去大吃大喝,還有一個說跟男人很快活的。”陳思曼說著尷尬低頭。
“鬼話連篇,葵鬼在給你洗腦,釋放你的本性。”我摸了摸下巴道。
鬼話連篇有很強的蠱惑性,一般人根本遭受不住。
半個月每晚都有鬼話,陳思曼一個高中生怎么撐得住?
所以她要買衣服要吃東西要找男人,都是葵鬼的想法。
“李哥,到底是什么鬼?”王東好奇,聽都沒聽說過這種鬼。
“我也不太清楚,世間鬼怪萬千,每樣鬼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和害人手段,我得去酒吧看看。”我無法太早下定論。
呂芊莉就說現在去,不要耽誤了。
陳省非當即準備車子,但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李大師,我之前請過城隍廟的算命先生,他是個道士,他說一鬼成三鬼,三鬼融七鬼,得七個他才能驅鬼,所以他嚇跑了。”
一鬼成三鬼,三鬼融七鬼?
正所謂道家人看鬼,風水師看相,術業有專攻。既然城隍廟道士那樣說,肯定有根據的。
“他還說了什么嗎?”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但他料定一共有七鬼,不分彼此,化作三鬼,一動全動,實際上又是一鬼。”
這個就很復雜了。
我記在心里,說先出發去酒吧看看。
當即,一行四人出發。
走到半路,我讓王東下車去買了一個寶鏡。
這寶鏡是道家寶鏡,乃銅制品,十分的重實。
王東抓著照了照自己:“這鏡子像素太低了,還不如我幾年前的華為手機。”
“鬼一照就清晰了,你是人自然不清晰。”我好笑。
王東嚇了一跳,趕緊將正面壓在腿上,不敢照了。
又行駛了一陣,我們到了藍口酒吧。由于是白天,藍口酒吧沒有營業,一個鬼影都沒有。
我下車蹲在地上看了看這里的地氣,發現很旺盛,不是邪門的地方。
地氣跟風水有關,城市里無法看山看水,只能看地氣來猜測。我學了太清術,也算是能感應一點地氣了。
“李大師,如何?”
“外面沒事,得看里面。”我指了指酒吧。
“我已經通知常慶輝那個王八蛋了,他馬上來開門。”
“好。”
我們繼續等,陳省非給我們派煙,我不抽,呂芊莉也不抽。王東則接過,一邊抽煙一邊用寶鏡到處照:“阿彌陀佛,照不死你丫的。”
正照著,他忽地叫了一聲:“我靠,手好痛!”
砰地一聲,寶鏡落地,在地上發出哐地一聲響,驚了我們一跳。
呂芊莉忙道:“王先生,你丟寶鏡干嘛?”
“不是我丟,好像尼瑪有東西咬我,我痛死了。”王東擦著自己的手,上面不見痕跡,但就是痛。
我心里一凝,寶鏡落厲鬼生,這七鬼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