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打鬼鞭也徹底報廢了,枝條發黑,再打就要斷了。
我將打鬼鞭一丟,雙手往中尸邪黑影一抓,直接將它抓在手心,以太清陰火煉化。
這樣的手段十分高超驚人,也只有太清人才能做到了,畢竟我們修陰,有大鬼吃小鬼的本事。中尸邪受了重傷,在我面前就是小鬼。
一陣煉化,中尸邪徹底變成了一團陰氣,已經算不得邪祟了。
我暗喜,饕餮真是厲害,一口就廢了中尸邪,不愧是四大兇獸之一!
我沒有墨跡,抓著中尸邪陰氣,跑去摁在了陳思曼的中丹田位置,讓她吸收了。
她悠悠醒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我手按著她,還驚慌失措地紅了臉。
我呼出一口濁氣,搖搖晃晃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散了架一樣。
呂芊莉過來扶我,擔憂道:“李大師,你感覺怎么樣?”
“中尸邪戾氣很大,如果不是有饕餮坐鎮,我降不了它。”我擦了擦冷汗,整個人都虛脫了。
陳省非和常慶輝這時捂著耳朵進來了,兩人耳朵都在流血,有點失聰。
陳省非大聲問我:“李大師,搞定了嗎?”
“還剩下下尸邪,也是最難纏的邪祟。”我回道。
下尸邪是**化身,可不是穿漂亮衣服吃頓美食就能搞定的,它是三尸中最惡的一尸。
我現在身體負傷,斷然是沒把握對付下尸邪的。
“先讓李大師休息,他撐不住了。”呂芊莉說著,用力將我抱了起來。
陳省非自然不敢阻攔,只得心疼地看他女兒。
我迷迷糊糊間暈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來一看,卻是落日黃昏時。
“李大師,你醒啦!”陳省非竟是最先來看我的人,他為了女兒估計一直守著我。
“我睡了幾天?”我詢問,同時摸了摸懷表,上面又凝結了水珠,可見唐汐的陰氣一直在滋養我。
“已經三天了。”陳省非憂心忡忡。
我大吃一驚:“三天?那你女兒情況如何?”
“還好,正常。”陳省非答道。
我一愣,這怎么可能?
打鬼鞭已經失效了,上尸邪中尸邪也被煉化了,下尸邪不可能不動,三天時間足夠它發現端倪了。
“你確定你女兒正常?”我不信。
“正常啊,也沒有尖叫了,吃得好睡得好……李大師你是不是已經把三尸全都滅了?”陳省非期待看我。
我搖頭,思索一番道:“饕餮銅像在哪里?”
“我擺放在后院了,那玩意太嚇人了。”陳省非答道。
我更加疑惑,如果饕餮銅像擺在陳思曼臥室,那還有可能鎮住下尸邪,讓它不敢妄動。
可饕餮擺在了后院,影響不到臥室。
為啥下尸邪一直不作怪?
“扶我去看看。”我不得不去看一眼。
陳省非忙扶我去看,這時呂芊莉和常慶輝也過來了,都有點憂心地看我。
我點頭打打招呼,先看陳思曼再說。
陳思曼氣色果然正常,臉頰紅潤,神光清澈,仿佛體內一絲邪氣都沒有。
可我以太清氣感應,發現不僅上中丹田有邪氣,下丹田更是潛伏著一頭惡鬼,那惡鬼就是下尸邪!
“好厲害的手段,竟能藏鬼。”我眉間涌起一股憂慮。
幾人全都問我什么是藏鬼。
“所謂藏鬼,即將邪祟藏于人體內,控制其行為,讓它不作惡不動作,以此來避人耳目。”我嚴肅道,“幕后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因此將下尸邪藏了起來,讓我無從下手。”
明知道下尸邪就在陳思曼體內,但它藏著,仿佛不存在一樣,我根本無法動手收拾它。
除非強破陳思曼下丹田,暴力打鬼。
但那樣一來,陳思曼下丹田也毀了,她這輩子都完了。
我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陳省非當即臉色發白:“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害我女兒!”
“陳思曼是被她同學介紹去酒吧的,正好現在下尸邪藏起來了,我動不了它,它也不敢害人,不如趁機找陳思曼的同學問問。”我提議。
常慶輝插話:“李大師,我想想,思曼好像跟我說過,她那同學叫什么子奇,對了,劉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