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天后我才蘇醒,一醒來就是王東的胖臉。
“李哥,你醒啦,我靠你身體好涼啊,我都以為你死了。”王東摸著我的手臂夸張道。
我苦笑,我即邪祟,太清一脈的最終命運就是變鬼,我能不涼嗎?
“朱秀雯怎么樣?”我起身問最關心的問題。
“她還是奇奇怪怪的,不過一直陪著老臺長,沒干出什么壞事。”王東壓下了聲音。
我又問:“老臺長呢?”
“醒過幾次,能吃能喝,好像不中邪了。”
不中邪了?
我摸著下巴沉吟:“水邪靈被我堵死了,只能躲在金發夾里面,她很聰明,想迷惑我們。”
“她放過了老臺長?”王東奇道。
“有可能,我去看看再說。”我由王東扶著下床,先洗漱一番,然后去看老臺長。
老臺長此刻蘇醒著,正坐在床上跟領導們談話。
“李大師真是厲害啊,我好了!”老臺長中氣十足精神抖擻,話語間都是朝氣。
我走近一看,發現他下巴一顆水泡都沒有,且印堂高亮,人中飽滿,哪里有中邪的跡象?
旁邊朱秀雯一臉笑意,幸福地盯著老臺長。
“李大師,您醒啦?”眾人見我來了紛紛問好,“老臺長沒事了吧?”
“的確沒事了,不過水鬼還在,只是躲起來了。”我開口。
眾人一急:“那怎么辦?萬一它又纏上老臺長呢?”
“不會的,水鬼走了,給我托夢了,她說很抱歉,它身不由己,必須倚靠外力才能離開章家山。”朱秀雯忽地開口,讓我們都是一怔。
趙曼忙問:“朱小姐,水鬼給你托夢了?”
“是的,她說很感謝李大師幫她脫離困境,她已經被困了幾十年了,從未害過人,害老臺長也是迫不得已。”朱秀雯同情道,將水邪靈的事娓娓道來。
水邪靈的確是章家十娘娘,也是個遠近聞名的女強人。但她丈夫對她過于恭敬,連房事都不敢提,是個窩囊廢。
倒是章家老爺很強勢,趁夜霸占了她。
那個年代,這種家丑十娘娘哪里敢聲張?她一方面操持家業,一方面忍受章老爺的欺凌,日夜以淚洗面。
終于一次奸情敗露被下人看見了,傳得沸沸揚揚。章老爺買通下人,污蔑十娘娘跟下人私通。
十娘娘震怒之下,穿紅衣自盡,本想著報復章老爺,結果卻被山澤限制,幾十年不得出,也不得輪回。
“要不是李大師斷了山澤,十娘娘還會被困在水井,她非常感謝您。”朱秀雯朝我彎腰,代替十娘娘道謝。
眾人一聽都恍然大悟,紛紛同情起來。
“那個年代是這樣的,十娘娘也是可憐啊,而且她并沒有傷害我們,山上的事都是虛驚一場。”一個老領導感嘆道。
老臺長也發話:“既然是這樣,就權當我姜家做了一件好事,也辛苦李大師了!”
老臺長下床道謝,還將已經準備好的酬勞擺了出來,一整個大箱子的紅鈔票。
王東看得呼吸就急促了,接過箱子笑道:“哈哈,多謝了多謝了,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二位風水師也不多打擾了。”
他好像生怕被人搶了錢一樣。
我低頭不語,總感覺事情有蹊蹺。
這就解決了?
可老臺長都發話了,我也不好強留。
我就叫上趙曼和王東,我們三人先走。
回到車上,王東樂得口水直流,說要買豪車買別墅,發達了!
“王東,朱秀雯的丈夫是回來了吧?”我想起了老臺長的兒子。
“回來了啊,一直住酒店,剛才領導們都忘記說了。”王東頭也不回。
我心思一動:“趕緊聯系他,我要見他。”
“你要見朱秀雯的老公?為啥啊,事情都解決了。”王東不想再干活了。
“我心里不安生,水邪靈絕對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