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望龍迷茫搖頭:“沒有啊?青山湖驅蟲滅蚊的工作很到位,我家里沒有蟬。”
沒有?
我和王東面面相覷,都懵了。
王東開口:“古先生,我前兩天才去了你家門口,到處都是蟬鳴,不可能沒有的。”
當時我跟王東視頻,我也聽見了。
古望龍堅定開口:“不可能有,如果有蟬鳴吵耳,我一家人還怎么午睡?那幫物業也別想混了!”
他信誓旦旦,不是說假話的。
我低頭沉思起來,這可太怪了。
王東欲言又止,怕沖撞了古望龍,索性不說了。
我也只好說可能聽錯了,不要見外。
古望龍表示無事,以后都是朋友。
氣氛又熱烈了起來,大伙喝了半宿酒才一一散去。
我也喝了不少,主要是名流們總是來敬酒,我不喝不給面子。
幸好王東這家伙沒人敬酒,他要開車也不敢多喝,就是猛吃了一頓。
半夜三點我們才回租房,王東還沒飽,又去吃了燒烤,等五點才送我回家。
在路上他直嘀咕:“李哥,古望龍家吵死個人,他竟然說沒有蟬,他耳朵壞啦?”
我一聽心頭忽地一動,耳朵壞了?
我們相師十分注重人體的竅口,耳朵無疑是最重要的竅口之一。
古望龍的耳朵當然是好的,不然他怎么跟我們交流?
不過這是生理上的好,或許從某一方面來說他耳朵的確壞了。
“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思索著,怎么也想不通。
王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管了,咱們趕緊休息吧,我累死了。”
我也不多想了,睡了個安穩覺。
一直睡到翌日中午,迷迷糊糊間總是聽見王東的手機在響,后來我的手機也響了,很急促。
但我睡得迷糊,也不太確定是不是有電話來了。
王東那犢子更是呼呼大睡,我倆都不理電話,權當做夢。
結果一小時后,猛烈的拍門聲響起,把我和王東嚇醒了。
“我靠,誰啊!”王東罵罵咧咧去開門,結果一開卻驚呼一聲:“古先生!”
“李大師在嗎?”古望龍的聲音多了一絲顫抖和不安。
我忙過去:“古先生,你怎么來了?”
“我找姜臺長要的地址,打你們電話也無人接。”古望龍解釋,同時恭敬朝我拱手,“李大師,昨天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要見怪。”
他以為我是故意不接電話,因此來道歉。
我其實睡得跟豬一樣。
“我們午睡得太死了,不好意思。”我找個理由解釋,“古先生這是怎么了?”
“昨晚我將省城的幾個朋友帶去我家住,結果他們竟然說半夜有蟬叫,太吵了。”古望龍后怕道,“我感覺太奇怪了,找來物業翻花園,結果滿地都是蟬蛹,數不清的蟬到處飛,把我們嚇壞了。”
“然后呢?”王東也驚了。
“幾個朋友都嚇跑了,我也沒敢繼續住,帶著我兒子兒媳去酒店,結果……”古望龍嘴唇一哆嗦,“結果今早起來一看,我兒媳七竅流血,耳聾眼瞎,甚至……”
“甚至啥啊,你快說啊。”王東聽得著急。
古望龍聲音低沉又恐懼:“甚至無法排泄無法小解,那個地方都無法打開,仿佛被縫合在了一起。”
“什么地方?”王東懵圈。
我抬手:“王東,不要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