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慫了,柳城樺一咬牙,上前裝袋,順利裝好了。
我們也不浪費時間,將棺材放回去,填好了土,迅速下山。
由于車里多了何姿,幾人都有些緊張,一方面是愧疚,一方面是害怕。
我安撫:“何姿的戾氣的確很重,但都在尸油里面,說白了,她的戾氣被困在錢茹芯體內,為錢茹芯辦事,這八成是養鬼手段。”
如果不是這樣,我可無法輕松應對何姿的詐尸。
幾人一聽稍微平靜了下來,我們連夜返回廣府市區,柳城樺問我下一步怎么辦。
“我需要靠近錢茹芯,最好在一百米之內,否則破降頭效果不佳。”距離很重要,越近越好。
“那去我家旁邊的別墅,那是我朋友的,他常年不在家,鑰匙給我幫忙照看。”孫友萍提議。
我說這樣最好,效果肯定絕佳。
我們當即去了那棟別墅。
這是一棟豪華別墅,有七百多平方米,而且跟柳青嵩是鄰居。
我在二樓窗戶看了看,右邊大概五十米開外就是柳青嵩的豪宅了,里面燈火輝煌,這么晚了還有保姆在走動。
柳青嵩跟錢茹芯肯定在卿卿我我。
孫友萍又開始生氣了,恨不得沖回家撕了錢茹芯。
我示意稍安勿躁,然后看向柳城樺:“柳老板,我還需要何姿父母的一管血,這你能辦到嗎?”
柳城樺一怔,點頭:“可以,我找人以免費驗血的名義去抽血,順便提前看看何姿家里的情況,方面以后捐助。”
他也不嫌麻煩,大半夜的直接去辦事了。
我看看時間,凌晨四點多了。
“大家休息吧,等何姿父母的血來了,我再動手。”
眾人都累了,洗個澡就睡,孫友萍也睡在這里。
我強打精神畫了一陣符,天亮才睡。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而柳城樺早上就回來了,只是沒有打擾我們。
他一臉倦容,頂著兩個黑眼圈,手里抓著兩支試管,里面正是何姿父母的血。
我滿意點頭,柳城樺嘆道:“今早去抽的血,我本來讓人給點獻血費的,何姿的父母堅決不肯要,說救人的血要什么錢。”
父母都是心善之人啊。
“以后我們也給何姿家捐點錢。”朱夏菱說道。
大家都沒有意見,我取過血道:“開始吧,把何姿放在大廳東南角。”
王東一聽,立刻把何姿搬來放在了東南角,頭朝外腳朝內。
隨后,裹尸袋打開,露出何姿那焦黑的軀干來。
“打開她嘴巴。”我叮囑,王東戴著手套,捏開了何姿的嘴巴。
由于被烤過,何姿嘴巴很脆弱,而且無法大張,只能開個小口。
我說可以了,然后將兩管血緩緩地倒進去。
何姿是不可能吞咽的,所以我一邊倒一邊取出畫好的符箓,一一貼在何姿身體各部位。
五臟符、六腑符、三魂符、七魄符,這些符紙我以前都用過,此刻用在何姿身上,要激活她的五臟六腑,收回她的三魂七魄。
而她父母的血跟她是血脈相連的,是最能喚回子女的。
等符紙貼好,何姿嘴里的血開始流進肚子,她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眾人看得驚奇,但不敢出聲打擾。
終于,兩管血倒完了。
何姿沒有變化,但我感覺屋子里多了一陣陰風,氣味也變了。
朱夏菱對氣味十分敏感,不由奇道:“有尸油的味道!”
眾人一聽紛紛四顧,而窗戶忽地無風自開,一片黃色的氣流飄了進來,宛如水蒸氣一樣。
“尸油來了!”王東叫了一聲。
幾乎同時,隔壁柳青嵩的豪宅里,下人們驚恐大叫,似乎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我們在這里都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