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張鴻朗坐起來反駁。
“正常來說,不會有人覺得一顆頭顱迷人的,只會覺得嚇人。你是德高望重的法醫,經驗豐富,又怎么會突然覺得人頭迷人呢?”我直視張鴻朗,他臉色發白,連連搖頭否認。
“你他媽還不承認!”周立天暴怒,又要打人。
我冷眼一喝:“下去!”
周立天一口怒氣沒提上來,捏著拳頭退了兩步。
我不理他,虛空畫符,畫了一道神光符,點在了張鴻朗眉心。
一道藍光亮起,張鴻朗的眉心如同亮起了燈泡。所有人都看見了,個個臉色驚詫,周立天也瞪大了眼。
我仔細觀察張鴻朗的神光,發現神形潰散,如葉散開。這叫神光失守,會影響到大腦,進而惑心,說白了,會讓人失去某些記憶。
當初古望龍也被玉邪惑心,不但不記得玉邪的惡,還拼命擁護玉邪。
我思索著,匯入一道太清氣,令得藍光更加燦爛,而張鴻朗的神光收縮,片刻后他猛地一聲慘叫,抱住腦袋倒在床上。
我收回手,張鴻朗雙目圓睜,見鬼一樣道:“是……我是親了美人頭,她太美了,還朝我笑……我忍不住……”
他想起了。
“你他媽的,若竹朝你笑?放你娘的狗屁!”周立天再次暴怒,不過這次沒有沖上來打人了,他見我施展了術法忌憚我。
而張鴻朗羞愧、驚恐,再也撐不住了,直接暈死了過去。
“李先生,這是怎么回事?”陳明康看向我。
我踱了幾步,分析道:“美人頭是活的,通過接吻將腫瘤傳給張鴻朗,這應該是更換宿主。第一任宿主是周若竹,但她突然被分尸,沒了價值。美人頭就找上了第二任宿主張鴻朗。”
眾人驚悚對視,周立天繃緊臉道:“什么意思?有鬼?”
他倒是說得直白。
我點頭:“就是鬼,你女兒遇到了鬼,被鬼害了,現在鬼又要害張鴻朗,張鴻朗也是受害者。”
“放屁,什么鬼不鬼的?我連兇手都抓到了,你跟我說鬼?”周立天不愿相信,覺得我在忽悠他。
周家人其實都不太信,要不是我剛才施展了神光符,他們恐怕要把我當成神經病。
北方人遠不如南方人信風水,當初的孔家也是如此,只是沒那么暴戾。
“說是鬼你們又不信,周若竹都長人舌頭上了,你們還真以為是腫瘤?”王東不忿道。
周家人面面相覷,都不說話。
我懶得跟他們爭辯,直接在房間里凌空一抓,抓到了一絲殘留的陰氣。
這房間以前必定存在很多陰魂,不過昨晚陰魂跑了,只留下了一絲絲微弱的陰氣。
我抓住了一絲,然后從懷里取出了養鬼盒。
“你要干什么?”周立天皺著濃眉看我。
“找個鬼問問。”我不看他,徑直打開了養鬼盒,將陰氣放了進去。
王東一見興奮了起來,叫道:“我們李哥要抓鬼了,你們看好了!”
周家人對視,驚疑地盯著我看。
我是第一次用養鬼盒,不過很輕松,畢竟我只是問鬼,而非煉鬼。
放好陰氣,我啪地將養鬼盒蓋上了,然后仔細感受房間里陰氣的變化。
幾個呼吸間,我發覺房間陰氣重了,有陰魂被困氣鎖邪陣抓過來了。
我繼續等待,眾人也等待,結果半響都沒有動靜。
“你到底在干什么?耍我們嗎?”周立天不耐煩道。
我思索一番,猛地朝著玻璃窗凌空一拍,頓時一道雷電擊破了窗戶,一個瑟瑟發抖的陰魂顯形出來。
它是惡鬼,青面獠牙,黑氣濃郁,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少人尖叫了起來,紛紛遠離玻璃窗。周立天也大駭,連退好幾步,雙腿禁不住發抖。
周家人第一次見鬼,全都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