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條手臂包括肩膀都紅彤彤一片,尤其是手指,都發黑了。
太險了!
沒想到美人頭的火靈如此可怖,它究竟是什么玩意兒?
“李先生,你沒事吧?”陳明康這才敢靠近,也嚇得不輕。
周家人此刻哪里還有怒氣,他們全都嚇傻了,周立天都流了一身汗水,說不出話來。
他的世界觀崩塌了。
而這時,又有一群人來了,領頭一人卻是個戴著眼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虎虎生威,但面相卻很儒雅,看起來是個書生。
“張知樂先生!”陳明康迎了上去。
張知樂掃視眾人,冷靜道:“怎么回事?我父親呢?”
他正是張鴻朗的兒子,也是廣府新晉的大人物,估計是從北方調過來的。
陳明康解釋了一下,張知樂推開周家人,去看張鴻朗。
張鴻朗面無血色,虛弱之極,他不僅遭受著口腔潰瘍的折磨,還因為親吻了周若竹的人頭而備受良心的譴責。
“我父親到底得了什么病?這么久了還沒有結果嗎?”張知樂沉聲看陳明康,臉色依然冷靜。
陳明康一一說來,包括周家的事也說了。
張知樂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只是推了推眼鏡,掃視周家人。
周家人都有點心虛,他們不怕張知樂,但畢竟誤會了張鴻朗,還打了張鴻朗。
周立天上前道:“張先生,我很敬重你父親,只要能救活他,我不惜一切代價!”
這是道歉了。
張知樂面無表情,忽地看我:“你能救我父親?”
“可以試試。”我沒有太大的把握,“如果失敗,你父親必死無疑,你能承擔風險嗎?”
“可以。”張知樂毫不猶豫,“柳城樺跟我說了何遠航的事,我認可你。”
王東一喜,咳了兩聲:“那報酬方面……”
“我沒錢,只能給二十萬,但如果你以后有求于我,我在廣府為你開道。”張知樂猶豫了一下道。
他這是給我開后門了,有了他這個大人物,想在廣府撈錢輕而易舉。
權可比錢重要多了。
不過我搖頭拒絕:“二十萬可以了,我不需要后門。”
張知樂一愣:“你收費這么便宜?”
“看人。”我笑道。
王東見我只要二十萬有些失望,不過也大方擺手:“你跟何遠航不一樣啊,看起來兩袖清風的,咱們就不禍害你了。”
“多謝。”張知樂道謝。
周立天插話:“我周家給三千萬,只求讓若竹安息!”
王東一聽樂得找不到北,連連說好。
我也沒意見,秦北周氏集團家大業大,三千萬不算什么。
“你們周家去將兇手和周若竹的尸體運過來吧,不要在這里礙事。”我揮揮手。
周立天點頭,立刻帶人走了。
張知樂又看了一眼張鴻朗,也告辭:“我新到廣府,比較忙,父親的事拜托李先生了。”
我點點頭,張鴻朗也帶人走了,頭都不回。
王東撓撓頭:“李哥,張知樂似乎親情淡薄啊,這小子不會也有問題吧?”
話音一落,陳夕跑回來了,她剛才去漱口了。
“張知樂怎么一邊走一邊哭?我都沒見過哪個男人哭成他那樣的。”陳夕跟我們說話,我們都一怔。
王東又撓頭:“好吧,我誤會他了。”
我心里一嘆,打起精神看張鴻朗,發現他神光都暗淡了,生機正在飛速流逝。
他自認晚節不保,估計求生的**都不強烈了,導致病情迅速惡化,這是他的心理問題!
這可不妙!
“王東,三大件。陳夕,你去洗澡,我要你的洗澡水!”我趕忙叫道。
王東一噴,陳夕一瞪,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