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天說著悲憤起來:“蔡三婆一個月工資五萬塊,吃住都跟我們一起,我們把她當做家人,若竹更是喊她二娘,她怎么能那么殘忍!”
最近親的奶媽分尸?
“她在哪里?”我再問。
“關在隔壁,瘋瘋癲癲的。”周立天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我將停尸柜推回去,打算去看看蔡三婆。
不過眼角余光忽地掃到周若竹的臉蛋,發現她竟然在媚笑,嘴角彎著,令我心頭猛跳一下,幾乎立刻想親上去。
我忙往后一退,眾人驚疑:“李先生,怎么了?”
“李先生,周若竹是不是媚笑了?”陳明康連忙問,我點頭,“邪門,美人頭都更換了宿主,不應該還能影響尸體的,頂多影響周若竹的魂魄。”
美人頭殘留的邪氣很重,會令周若竹無法解脫,魂魄飽受折磨。但尸體作為死物,又沒有化作僵尸,不應該還能動作,更別提媚笑了。
“我女兒真媚笑了?不可能吧。”周立天將信將疑,要湊近去看。
我忙攔住:“別看了,將她凍著,誰都不要打開。”
我十分嚴厲,既然搞不懂就不要冒險。周立天也不敢亂來,將停尸柜推了回去,叫人嚴加看守,誰也不能靠近!
隨后我們去了隔壁房間,見到了蔡三婆。
蔡三婆披頭散發,被捆著趴在地上,時不時抖一下,然后嘴巴里古怪亂叫。
我看她的指甲,里面全是血跡,是分尸周若竹的時候留下的,都干枯發黑了。
“扶她起來,我要看看她的臉。”我說道,兩個保鏢立刻扶起了蔡三婆,抓開了她的頭發。
頓時,一張驚恐而扭曲的臉浮現,蔡三婆臉頰蒼老,嘴唇哆嗦個不停,眼睛死死睜著,里面的眼白都近乎是血紅色的。
她驚恐,我看得也驚恐,在場的人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我打出一道守靈符,匯入蔡三婆的眉心。
她一顫,扭曲的表情緩和了,然后跟花癡一樣迷戀地喊:“若竹……若竹,你好美,你好美……我愛你……”
啊?
我們全都呆了,一直躲在后面不出聲的王東叫了一聲:“我靠,老百合了!”
我回頭一瞪,他閉了嘴。
周立天則憤怒之極,一腳踹過去:“你個瘋婆子,說什么呢!”
我趕緊推開他,不然他得把蔡三婆踹死。
陳明康也示意他冷靜,然后問我:“李先生,你覺得蔡三婆是什么情況?”
“很明顯的惑心,就是比較另類罷了。”我沉吟道,“而且她知道自己殺了周若竹,驚恐過度,已經丟了魂。”
所謂丟魂,一般是活人受到過度的驚嚇,導致三魂七魄出了問題。丟了魂,那就相當于成傻子了。
“李先生,能讓她清醒嗎?我一定要問問她到底為什么殺我女兒!”周立天咬牙徹齒。
我踱步道:“魂魄是虛幻之物,很難治療,我只能試試。”
說罷,我喊王東:“黃紙朱砂筆墨。”
王東立刻湊了上來,他早就備好了。
我提筆畫符,畫了一道蘊五臟腎符,以太清氣滋養一番,貼在了蔡三婆的腎臟位置。
當即,符箓化作碎片,只留下了一道印記,而印記浸入了蔡三婆的腎。
眾人不解,陳明康奇道:“李先生,你這是從腎下手?為什么?”
“蔡三婆不是丟魂嗎?跟腎有啥關系?”周立天也大惑不解。
“以我的本事,無法直接從魂魄下手,只能求次之。”我解釋,“風水有說法,驚恐而傷腎,恐為腎之志。一個人受到過度驚嚇必定傷腎。這也是為什么人嚇壞了會大小便失禁,因為腎受傷了,腎主二便。”
我頓一下繼續道:“蔡三婆的腎受傷極其嚴重,我蘊養一番,看能否讓她自己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