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希然,你挺利索啊,這么快從天京趕回來了。”王東壯起膽子開口,陰陽怪氣一波。
天京離得上京不遠,不過斐希然這么快就趕回來了也是快馬加鞭了。
“我……我完了……我要被雪藏了……為什么會這樣?”斐希然抱著頭自語,痛哭流涕。
我皺眉,她來求救,想的還是自己的名利,可見對于名利的追求已經深入骨髓了。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還想著自己?我真是粉錯你了。”張喬喬不滿道,彭小柒也蹙著眉。
斐希然繼續痛哭,自顧自話:“怎么辦啊?一切都完了,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
她哭訴著,忽地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不由爬過來叫我:“先生,救我,救我啊!”
我直接一道金光打出,打入了她的神光。
她痛得慘叫,然后一激靈清醒過來。
“先起來吧。”我平靜道。
斐希然擦了擦眼淚,整理了一下頭發,恢復了歌后的氣場,臉色蒼白地看著我,等我發話。
“說吧,你知道我想聽什么。”我不浪費時間,給斐希然機會。
“你可別隱瞞了,被邪祟纏身你自己也會遭殃,命重要還是名利重要?”王東嚇唬了一下。
斐希然終于說了,從一個道觀說起。
“前年年初,我聽人說上京五環外有個小鎮上有個道觀,很靈驗,可以去許愿。我當時面臨絕境,幾乎被經紀公司拋棄了,連房租都交不起。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那個道觀,它叫小覺觀。”
“里面空無一人,附近也冷冷清清的十分陰森。我進去燒了香,拜了天師,然后許了愿,希望自己唱歌越來越好,事業紅紅火火。當時我就感覺吹過了一陣陰風,趕緊走了。走遠了回頭一看,那道觀門口站著一個詭笑的老道士,可把我嚇壞了。”
斐希然禁不住發抖,那個詭笑的老道士似乎成了她的心理陰影。
“然后呢?”王東催促。
斐希然蠕動兩下喉嚨繼續道:“我回上京后大病了一場,每晚都睡不踏實,還會做同一個夢,哪怕現在,我睡著了都會做那個夢。”
“什么夢?”我問,這是關鍵。
“我在一片花海里,前面有個女人在唱歌,她穿著古代那樣的白衣服,一邊走一邊唱,實在太動聽太美妙了,簡直是天籟之音,我每晚都會沉淪。漸漸的,我感覺我就是她,是我在夢里唱歌。”
斐希然臉上浮現了一絲激動:“之后,我的唱功越來越好,到了前年年末,《夜空》火爆全網。是我親口唱的,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挑眉,這也太詭異了。
“你的意思是,夢里的女人在教你唱歌?”王東也覺得詭異,不由問道。
“我說不清,總之每晚聽她唱歌,漸漸的我好像成了她,我越唱越好聽,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斐希然依舊有幾分激動。
我皺起了眉頭,這恐怕不是攝魂靈那么簡單了。
夢中女人,天籟之音……
“王東,去找雙鈸來,還有嗩吶。”我看向王東,準備來點狠的試探一下—我感覺不到斐希然身上有邪靈,那只能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讓邪靈露出馬腳。
人人都不解。
王東一臉茫然:“李哥,雙鈸和嗩吶?這是要干嘛?”
“我們假設那夢中女人是攝魂靈,她可以唱天籟之音,可以讓斐希然通過歌聲攝魂。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她來個大悲咒,雙鈸嗩吶齊響,她受不了的。”我哼笑一聲。
幾人面面相覷,彭小柒眨巴著大眼睛:“十一,你要給夢中女人吹嗩吶?”
“嗯,嗩吶是樂器之王,它的聲音十分獨特,鬼怪是畏懼的。雙鈸則聲勢浩大,我對付阿修羅就用過雙鈸,很好用。”這兩樣樂器都很奇特,攝魂靈既然喜歡唱歌,那我也給她來一首。
看誰唱得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