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派怎么覆滅的,他就怎么死的!現在我再殺他兒子,報那一劍之仇!”怪耳老道躍下道觀屋檐,佝僂著身子走向我。
他無比怨毒,這二十年受的苦楚都想發泄在我身上。
我心尖一抖,父親死了?
“李大師,你快走!”公輸良叫道,他爬了起來,由于被我保護著,他受的傷反而比我的輕。
此刻我們面臨絕境,怪耳老道在逼近,天音圣女站在云梯上俯瞰我們,而四周一只只活尸正咆哮著沖來!
我不得不強行讓自己冷靜,雙腿一盤,打禪定印趕緊療傷。
心脈處金光閃閃,大金在飛快幫我修復傷勢,但我此刻無法打出術法,只能干坐著的。
“孽畜!”公輸良大罵,眼睛盯著四周的活尸,手上出現了魯班尺。
他的魯班尺比火堂天尊差遠了,但對付活尸還是可以的。
一尺尺落下,撲近的活尸全被轟開,不過公輸良狀態也不好,他本身就有傷,估計擋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不過一分鐘,他已經力竭,手臂發痛。
幸好我的傷勢治愈了一成,我趕忙打一層金剛法相,勉強形成了屏障,抵擋活尸。
“李大師,是我連累了你,我該死!”公輸良愧疚道,站在我身前冷汗直流。
我搖搖頭,禪定印越發的專注,我必須醞一口本源太清氣,化作殺招!
我的目標只有怪耳老道。
他終于走近了,由于離開了道觀,他越發的蒼老,胸前全是血跡。
他固執地要來親手殺我!
伴隨著他的走近,四周的活尸紛紛退下了。
公輸良咬牙盯著怪耳老道:“老魔頭,拿命來!”
“滾!”怪耳老道手掌一揮,公輸良當即吐血倒飛,撞在了居民樓上,一群活尸立刻圍了過去。
公輸良爬起來艱難抵擋,估計擋不了多久了。
我心里著急,可也沒有辦法,我此刻連站起來都艱難。
我必須專注,下丹田終于能動了,本源太清氣在緩緩運行,催動著欲妖的本源業火。
身體開始燥熱,而怪耳老道已經走近了。
他咳著血,一掌拍在我的金剛法相上,頓時金光屏障破裂,我不由吐出血來。
“你比你父親弱了千百倍,虎父犬子!”怪耳老道陰笑,他雖然是瀕死之人,但要殺我依然不難,因為我被天音圣女重創了。
“我父親應該對你留手了,否則那一劍就不是斬你神魂上,是斬你狗頭上!”我冷笑。
“哈哈,你知道他為什么不殺我嗎?”怪耳老道不怒反笑,甚至有些傲氣。
我問:“為何?”
“天音圣女不過一縷殘魂,這世上只有我能救活她,你父親殺了我,天音圣女就是孤魂野鬼了,遲早消散。”怪耳老道得意而陰沉,看了一眼上方云梯的天音圣女。
“你父親也不過是一個貪婪之徒罷了,他跟我一樣,都想窺視天道,都想從天音派獲取奧秘。”怪耳老道貶低我父親,言辭激烈。
我瞇眼看他,下丹田越來越熱,心脈中的金光也開始運轉。
“怪耳老道,我太清人既然能斬你神魂就能醫你神魂,你不如放了我,我或許可以醫治你。”我拖延時間,實際上壓根不會醫治神魂,可能我父親會。
“好啊,那我們平心氣和地聊一聊?”怪耳老道再次走近,直勾勾盯著我,“聊一聊你該怎么死!”
他猛地一掌打出:“你當我是傻子嗎?憑你這個廢物也想醫治神魂?”
這一掌兇猛無比,我感覺所有氣息都被壓縮了,直奔我胸膛而來。
我心頭大驚,怪耳老道太強了,哪怕瀕死也強得不可思議!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