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車,譚安琦穿上了高跟鞋,一下子一米七五了,氣場十足。
王東不由挺了挺腰桿子,彰顯他一米八幾的體型。
結果譚安琦掃都不掃他一眼,反而走到岸邊欄桿處,沉默地注視著江水。
我有點疑惑,這個女總裁也太高冷了,確定是來找我的?
王東也不樂意了,他愛美女,但美女這個態度,他可不爽。
“奇了怪了,不是你們來求助的嗎?怎么好像我們熱臉貼冷屁股了?”王東故意高聲說了一句。
宮余馨干笑,想解釋一下,不過譚安琦已經轉身看我們了。
“是余馨騙我來的,她說我最近倒霉,要去透透氣,就帶我一路旅游散心,我們輪流開車一個多星期才到東江,結果她突然說找風水師幫我看看。我本人極度討厭風水師,加上二位毫無大師風范,竟然在吃街邊攤,所以我對你們沒有好臉色。”譚安琦把話說明白了,絲毫不留情面。
宮余馨趕忙插話:“李大師,王先生不要生氣。安琦的家庭特別復雜,她出生時難產,母親沒熬過來。她父親又迷信,聽信了江湖郎中的讒言,認定安琦克母,因此對安琦動輒打罵,還要逼她嫁給不喜歡的人沖煞……安琦為了抗爭,已經五年沒有回過家了。”
原來如此,家庭造成的傷害太大了,風水師也是幫兇,難怪她討厭我們。
“那你也挺可憐的,你放心,我們李哥是有真材實料的,你現在遇到怪事,李哥必定能解。”王東壓下了怒氣,再給譚安琦幾分好臉色。
譚安琦搖頭:“最近生意不好做,虧本很正常,我不覺得跟風水有關。至于白虎夢,只是一個夢罷了。”
“安琦,你信我一回吧。世紀公司可是你五年的心血,難道就這么看著它垮了?”宮余馨蹙眉勸說,“我家里之前的事就是李大師解決的,他真的能行。”
譚安琦張張嘴,最后低頭苦笑:“好吧,死馬當活馬醫,解決了,兩千萬。”
聽她的口吻,哪里信任我啊。
我聳聳肩,不信任我的話,我是不會去幫她解決的,當然,原地分析一下還是可以的,就當給宮余馨面子。
我問譚安琦:“你住哪里?”
“公寓。”譚安琦漫不經心地背靠欄桿。
“西邊可有靠近的高樓?”
“沒有。”
我若有所思,那看來問題不是出在住宅。
“你家的員工紛紛得病,他們是不是在公司里病情就嚴重,回家了就減輕?”我再問。
譚安琦眸子一眨,點頭:“聽秘書說過,好像是這樣。”
我負手踱了兩步,掐著手指,拇指向東食指向西:“你的公司在哪里?”
“西二環,上京金融街街頭,長川大廈,頂層。”譚安琦如實回答。
“以長川大廈為參照點,它的西邊是不是還有一棟高樓,比長川大廈更高。”我再問。
譚安琦不自覺地站直了,有些詫異道:“你去過金融街?長川大廈西邊的確建了一棟新的大廈,上個月才完工,一共47層,長川大廈則45層。”
我了然了,再問最后一句:“新大廈的第47層,是不是也有一個公司入駐?跟你不對頭的。”
譚安琦瞳孔都縮了一下,明顯驚到了。
宮余馨則震驚道:“李大師太神了,新大廈的頂樓是個富二代的公司,他追求安琦多年不成,已經由愛生恨了,經常沒事找事!”
我點頭:“不怕青龍高萬丈,就怕白虎抬頭望,很典型的白虎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