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倒也有趣,既然趕巧了,那就把私人恩怨解決一下吧。”慕容九州目光如冰霜,陰沉地鎖定了我,殺機已動!
他果然不會放過我,不僅僅因為十三張誅殺符,更因為北龍三式。
他沒學會,我學會了,所以他想殺我,將我扼殺在搖籃之中。
我心頭冷冽了下來,慕容九州已經蹬上我臉了,這一戰再難避免!
“慕容九州,你想如何?”我冷然問道,《斗戰神法》在運轉,戰意正在節節攀升。
眾人都有些意外,沐蘭都多看我一眼,估計以為我會很慫,沒想到敢懟回去。
“有意思,這世道真是變了,一個四重小修士也敢跟我叫板了。”慕容九州哈哈大笑兩聲,接著笑聲一收,腳步一邁,可怕的威壓滾滾襲來,青光符文宛如海嘯般壓向我!
我當即感覺背負了泰山,腰都不由彎了下去。
身旁沐蘭的罪己鈴一晃,潔白的手掌往前一拍,擋住威壓繼續襲向后方。
“青囊圣子,你這是何意?當我巫宗好欺?”阿悄婆不悅道,慕容九州以勢壓人,對巫宗也造成了影響。
“你誤會了,我只針對牛初一罷了,其余人后退即可。”慕容九州站在我前方兩米處,依舊背負雙手,俾睨天下。
我彎著腰,感覺渾身骨頭都在嘎吱作響,隨時會斷裂—慕容九州沒有真正攻擊我,但他的威勢何等強盛,這是以勢壓人,是一種極其羞辱的方式。
修士對戰,若氣勢先弱一頭,那自然是不戰自敗了。
我現在氣勢弱了不知道多少頭,被慕容九州壓得直不起腰來,他在**裸地羞辱我。
我牙關緊咬,在“勢”這方面,我遠不如慕容九州,他七重巔峰,我七重初期,中間有如天塹。
我也心驚,這就是青囊圣子的實力嗎?他遠比一般的七重巔峰要強,甚至可以看做是八重高手!
這樣的勢壓來,我底牌再多也無用!
“慕容九州,你堂堂一個圣子,欺辱一個四重修士,未免太不像話了。”沐蘭忽地開口,波瀾不驚地說了一句公道話。
“沐蘭巫女,我沒有欺辱他,我都沒有動手,若動手,他已經死了。”慕容九州淡淡道,掃視沐蘭等人,“諸位還是退后吧,這是青囊派和牛初一的私事,我不想受到干擾。”
他這話輕描淡述,但威脅意味十足。
沐蘭臉色冰冷了。
阿悄婆遲疑一下,拉著沐蘭后退,不愿意為了我跟青囊派起沖突。
沐蘭抿抿嘴,還是后退了。
我并不在意,趁著這段空隙,我瘋狂運轉《斗戰神法》,一遍、兩遍、三遍……
戰意高昂,我骨子里也充斥著傲氣,令得我不可折腰!
我緩緩直起了身,直視慕容九州。
“咦?有趣有趣。”慕容九州笑了,有些意外地看我。
沐蘭等人也驚訝不已,全部都盯著我看。
我一字一頓道:“慕容九州,你想要北龍三式對吧?不如回家去做夢吧。”
我猜透了慕容九州的心思,他不是奔著什么誅殺符來的,他要的是北龍三式。
慕容九州眸子一咪,再次大笑,然后毫不掩飾地點頭:“對,我就要北龍三式。老祖們沒有接受傳道,看不懂斗戰神法,但我看得懂,你我的運行方式并無差別,為何你成功了,我卻失敗了?”
“原來想我指點迷津,那你就該磕頭拜師,盞茶倒水,可懂?”我肩膀在發抖,慕容九州的勢強得不可思議,我站直身體極度困難。
他想我指點,要的就是“九九歸一”四個字罷了。
但我豈能說?
“磕頭拜師,盞茶倒水?牛初一,你可真敢說啊!”慕容九州猛地陰寒無比,步法再次邁出,人站在了我面前一米處。
而他威勢如汪洋大海,浩浩蕩蕩,轟地壓在我身上!
我當即噴了一口血,身體往下一彎,手掌差點撐在地上。
但我止住了,心頭殺意大動,猛咬舌尖雙拳緊握,《斗戰神法》一遍遍運轉,已經運轉了七次了。
骨子里的戰意和傲氣不容我彎腰!
我一寸寸直腰,將“泰山”給頂了起來!
渾身骨頭都在戰栗,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但我依舊直起腰!
后方人群大嘩,阿悄婆驚道:“阿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