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前進,大概一個多小時后,抵達了東明縣的黃河邊。
這里有風景區,還有個黃河大橋,氣勢巍峨,橫跨了黃河兩岸。
我跟王東還是第一次看見黃河,紛紛探頭看橋下的河水,河如其名,是真的黃,不過也大氣磅礴,有種大自然的美感。
幾千年前,大禹治水或許就在這里開鑿過河道,更早的黃帝蚩尤或許也在這一帶大戰過。
當然,這些故事傳奇的色彩很重,具體發生過什么無人知曉。
過了黃河,我們開始入山了。
山路還算寬闊,畢竟是連接北邊的市縣鄉鎮的。
不過走著走著,范瑩瑩駛入了小路,道路也崎嶇了起來。
“范瑩瑩,這是要去哪里?”我問。
范瑩瑩指了指前方的高山:“去那座山腳,在那里扎營,然后徒步入山,團建就是這樣的。”
王東一聽吐槽:“公司團建跑來山里喂蚊子我是真想不到,這有啥好玩的?”
范瑩瑩回頭迷之一笑:“很好玩啊,刺激。”
“啥刺激?”王東更懵。
“待會你就知道了。”范瑩瑩還是迷之微笑,搞得王東好奇。
我們繼續前進,駛了接近半小時才抵達那座高山的山腳,這里有泉水和空地,還有以前扎營過的痕跡,連垃圾都有。
范瑩瑩跳下車,張開了雙手:“大自然我回來了。”
她說罷,直接跑向泉水:“我先洗個澡,你們喜歡就一起來啊。”
她說著已經把身上的衣物都給解了,一下子就光了。
王東一噴,愕然看我,仿佛在說:這娘們什么情況?
“她比狐貍精還要蕩,團建的時候就是這樣吧,管好自己,不必理她。”我不看范瑩瑩,而是打量一下山里。
王東倒是偷看了幾眼,臉上還是見鬼的表情。
好半響,范瑩瑩終于上來了,隨便披上一件衣服,舒服笑道:“真爽,我就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在家里太窒息了。”
“穿好衣服,入山了。”我催促一聲。
范瑩瑩撇撇嘴:“李大師真是沒有情趣,不想爽一下嗎?又不用你負責。”
“咳咳,我們李哥有家室。”王東幫我解釋。
“那你呢?胖乎乎的看起來很很猛啊。”范瑩瑩又問王東。
王東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剛割了苞皮。”
“無聊。”范瑩瑩聳聳肩,穿回衣服,帶上裝備,領著我們入山,重走團建之路。
正式入山之后,道路就越發難走了,而且幾乎沒有山路了。
范瑩瑩抓著砍刀,找著上次的路走:“從這里走兩小時吧,可以遇到一條河,河邊很空曠,可以捕魚、燒烤,以及那啥啥哦。”
她倒是興致勃勃。
我不說話,跟著就走了。
這一路我一直在感應氣流的變化,因為我堅信如果青丘在山里,那必定會有異樣的氣流。
結果走了兩小時,全是大自然的氣流,金木水火土之氣到處都是,完全感應不到一絲狐貍的妖氣。
我們面前倒是出現了一條河流,河水寬闊清澈,可以看見不少魚兒。
“就是這里,我們在這里扎營嗨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去了。”范瑩瑩一身汗水,直接又光著往河里跳去了。
我皺眉:“這就是團建的路?走完了?”
“對啊,山里又沒有路,我們總不能到處亂跑吧?”范瑩瑩理所當然道。
我有點失望,就這么一段路怎么找得到青丘?
大山茫茫,叢林莽莽,我們來了這里依然得大海撈針啊。
“李哥,看上游,有人!”王東這時忽地一指上游。
我看過去,在百米遠的河流改道處,一個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男人撐著一個木筏漂流而下,木筏上還坐著一個妙曼無雙背影傾城的女子,正哼著小曲兒晃著腿兒呢。
我一愣,那男人的罵聲也傳來:“死狐貍,你特么能不能撐一下伐子?你歲月靜好,老子負重前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