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大江大河一條條分開,匯入了我的血管之中。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人皇定海的精髓。
每個人都是定海神針,每一條血管就代表著黃河的分支。
我即黃河,定了己身,即定了黃河!
好強的神術,簡直不可思議。
我心生無限敬仰,那個浩瀚無比的上古時代,我們的先賢何等驚天動地啊。
一術之間可窺其貌,偉大!
不過片刻,泥巴已經完全融化了,我的血液開始崩騰,有黃色的血氣在匯攏,最終匯聚在了丹田內,又形成了一塊黃泥巴。
那不是真實的,真實的已經融入我的血管中了,我血管的每一寸都有上古泥土。
而丹田中的黃泥巴,或許是統領全局的綱領。
當我身亡,黃泥巴就會重新匯聚,繼續流傳下去。
我歡喜不已,定海神術已經成了!
我迅速運氣,丹田中黃泥巴一動,我嘗試定己身,讓自己堅不可摧。
結果丹田劇痛,血管仿佛被倒入了硫酸一樣,痛得我死去活來。
我吃了一驚,怎么回事?
明明已經掌握了,為何不能用?
定海神術已經在我血液中了,但卻跟我的血液相互排斥?
我趕忙不運氣了,心有余悸。
思忖半響,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是不是我的太清血脈跟人皇定海術相排斥?
大禹不會瞧不起萬民,我作為萬民之一,順利掌握了人皇定海術,但又被排斥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太清血脈導致的。
上古血脈可以相互吞噬,也應當相互排斥。
越是強大的血脈,越會相互排斥,因為都是獨具一格,舉世無雙的。
一定是如此!
我若沒有太清血脈,人皇定海術可能就如魚得水了,我的血管就是它的家。
但現在,我的血管是太清血脈的家,一家不能有二主。
這么說來,得先吞噬大禹精血才行,有了大禹精血,人皇定海術可能就不跟太清排斥了。
我就穩住了心境,不急不急,慢慢來。
外界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總之我一直沒有聽見動靜,也不慌。
捧起鼎中的青銅皿,我思索一番,再次化作凡人之軀。
大禹精血不可能傷凡人,我以萬民之心,崇敬大禹精血,它不會傷我。
果不其然,以凡人之身打開青銅皿后,皿中金光都是平和的,我終于看見了大禹精血的模樣。
它跟龍腹香差不多,而且也是金色的,散發著一股異香。
早已不是純粹的血液了。
這里面有大禹流傳幾千年的血液精華。
我輕輕將青銅皿放下,此刻并無貪念,只有對人皇的崇敬。
豫州鼎內空間有限,不過我祭拜大禹精血還是可以的。
我以九州萬民的身份,先祭拜大禹精血,就當是祭拜大禹人皇了。
“吾思古人,伊彼大禹,洪水滔天,神州無凈土……億萬斯年,諸夏子孫,弦歌拜舞,大哉圣哉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