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舒服了。”我站起身來,麒麟子忙問我:“老李,你打什么坐啊?咱們到底該咋辦啊?就剩我倆沒動了。”
“等。”我只說一個字,立于高空懶得動。
麒麟子撓頭:“等啥?等機緣送上門啊。”
對呀。
等著就是了。
我就安靜等待,一直監控打工仔們的動向。
三里、十里、五十里、一百里……各個方向各個距離的海水中,都有我的視野。
忽地,東邊五十里,有一個神嬰修士顫抖了起來,胡亂拍打海水,身上的先天八卦爆亮,引發了海水的激烈波動。
他獨自一人,附近也沒有同伴,幾乎無人發現。
但遠在一百多里外的風向辰立刻察覺到了,他調轉方向,領著幾個人沖向了那個神嬰。
恐怕是以為遇到機緣了。
我思索一番,并不過去,因為那不是機緣。
河圖讓我看得清楚,那神嬰修士只是體表著火了,鉛華之焰在焚燒他,跟先天八卦對抗呢。
我估計那神嬰修士本身的貪嗔癡就比較重,因此第一個遭殃,要被鉛華之焰燒死了。
不出所料,等風向辰趕到,那修士已經化作了灰燼,被紅芒吞噬了。
風向辰冷眼凝視,丟下一句話:“廢物,害我白跑一趟!”
他的聲音都被河圖模擬了,傳達給我。
這監控太牛了!
我又哈哈一笑,麒麟子就更懵了,急得抓頭撓耳:“老李,你倒是說話啊!”
我正打算不賣關子了,忽地感應到西邊百里外,好幾個修士同時燃燒了起來。
那里是一片海底懸崖,那幾人站在懸崖上,正在看腳下的無底海溝,然后就著火了。
顯然,海溝的貪嗔癡突然加重了數十倍,先天八卦擋不住。
我用河圖來“看”海溝,壓根看不到底,只有一片黑暗,黑暗中又夾雜著無數紅芒,以及跳躍的鉛華之焰。
而且下一刻,那黑紅深淵中,分明有一雙眼睛睜開,大如磨盤,眼中全是血絲,跟我對視。
我大駭,幸好不是直接對視,而是通過河圖對視。
否則我怕是會被嚇得道心紊亂。
我當場收回了河圖,不再看那海溝。
“老李,咋了?臉都白了。”麒麟子更加懵了。
我指了指西邊:“機緣在那邊,不過麻煩很大,可能比殘微還難對付。”
“什么?”麒麟子一激靈:“是罪孽嗎?難道是成年的夷?”
“不是罪孽,是未知生靈,說不定是一頭太初生靈,真是可怕。”我呼了口氣,眉頭緊鎖。
麒麟子一吞口水,拉著我就跑:“走走走,太初生靈能一巴掌拍碎準帝,你聽說過太初神墟的傳說吧?咱們快跑!”
跑倒不至于,因為我還有監控。
風向辰已經沖向海溝了,他說不定會進去。
我繼續當資本家就行了,我的打工仔會幫我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