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收起雙手，散去了漩渦，自己閃身遠遁千丈，假裝從未來過這里。
正巧，我看見了熟人。
道盟的人！
明長道人還是隊長，正領著大批道人趕往云海，估計以為是聞道祖師現世了。
我就現身，喊了一聲：“明長道人，發生了何事？”
“李小友，你來得正好，快，剛才千里震動，如降神雷，怕是祖師爺現身了，我們不能落后了！”他不由分說，拉我入隊，一起趕往云海。
我樂得如此，跟道盟眾人一起飛過去。
附近人影眾多，已經有頂級強者趕來了，正在查看那被擊穿的云海。
云海那么大，可有一片區域被擊穿了，那里的空間還是虛無的，讓人膽寒。
我們道盟速度不慢，一堆人都擠上了云海，也看那云海，再看平靜的九天。
“不可思議，一道金色天雷降下，擊穿了云海，還在大地上打出了一個如此大的無底深淵，恐怕雷州的基巖都被擊穿了。”一個神尊老者驚嘆道，飛去查看大地上的無底深淵。
不斷有人過來，全都震撼萬分，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聞道祖師匿于九天虛空，自成秘境，或許秘境是移動的，聞道祖師已經走了。”這時，又有一批人來了，正是之前那批先賢遺脈。
為首的姜關日凝聲分析：“聞道祖師恐怕已經跟雷劫合二為一了，他隨手可揮出天雷，真是可怕。”
“姜大公子，你有何見解？”明長道人拱手。
結果姜關日哼了哼，不想搭理明長道人。
明長道人就尬住了，他身旁一個道盟大弟子不悅道：“姜大公子，你這是何意？我道盟何時得罪你姜家了？”
“沒有得罪，我只是不喜歡外域人罷了。難道內域就一定要接納外域人嗎？我是排外派，你們道盟接納的外域人可不少，尤其還有個李十一，我不喜歡。”姜關日直言。
氣氛當即一沉，很多人對視，臉色古怪。
姜關日愣是把注意力從聞道祖師身上轉移到了他身上。
明長道人也是有脾氣的，加上我這個外域人也在，他自然要維護我：“內域外域皆屬九州，天下之人都是九州萬民，有什么好排斥的？”
“不能排斥嗎？有人喜歡吃屎，難道我也得吃屎嗎？”姜關日的個性很明顯，他比較自大、暴躁，跟姜關月陰測測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很多人偷笑了起來，也有人不適，但又不敢得罪姜關日。
我這會兒不低調了，不然我成屎了。
“姜關日，你對我有意見嗎？”我開口，很是冷淡。
眾人這才注意到我，很多在苦海見過我的人都一驚：“李十一！”
姜關日眸子瞇了起來，上下打量我，隨即冷哼：“你就是李十一？雷州機緣屬于我內域人，你怎敢來？又是道盟帶你來的？”
他還要問罪道盟。
“我自己來的，跟道盟無關。所以無論我想干什么，想殺誰，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盯著姜關日。
他當即聽明白了，我想殺他。
“好大的膽子，你以為你降服了無支祁我就怕你？風公子說了，你有妖術克制罪孽！罪孽怕你，我不怕你，你敢動我試試？”姜關日勃然大怒，還搬出了風向辰。
風向辰的猜測倒是挺到位的，罪孽怕我，人不怕我。
“好了好了，聞道祖師顯圣，何等大事，豈容你們后輩在此聒噪？”一個白發老人開口，十分不悅。
我心頭冷哼，姜關日這個小嘍啰不值得我廢話，不過有空再給他幾波電療倒是可以的，要殺他的話就悄無聲息地殺。
姜關日也不跟我爭執了，揮手道：“我們走，去找聞道祖師，他肯定離開這里了！”
他覺得漩渦秘境是移動的，估計已經感應過虛空了。
很多人也感應過了，這會兒紛紛四散，迫不及待去找聞道祖師的蹤跡。
明長道人朝我低語：“李小友，你不要出頭了。這次來了不少神尊前輩，他們思想比較刻板，不乏排外的人，他們可能會站在姜關日那邊的。”
明長道人不忌憚姜關日，就怕暗中有神尊也排斥我。
我還是太特殊了。
我想想道：“好，你們繼續行動，我繼續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