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一眾人跌坐在凳子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氣,面色難看不已。
趙兮雪死死咬著嘴唇,一臉不甘心。
趙鴻昌一張老臉更是如同苦瓜一樣皺在一起,十分難看。
趙毅神色十分悠閑,并不著急,翹著二郎腿的姿態換了一只腳,手放在桌面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像是等待他們先開口。
明明是很放松悠閑的神情,可偏偏給人一種很可怕的威壓感,那敲擊在桌面上的聲音,仿佛敲在他們心臟上一般,讓人感覺心臟跟著驟然一緊。
“趙,趙總。”
終于,有股東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開口叫了一聲。
這一聲趙毅,儼然是對著趙毅叫的。
趙毅嘴角勾勒一抹笑意,顯然很滿意那位股東的識時務,“不錯,你很識時務。”
雖然是被趙毅夸獎一句,可那位股東的臉上卻是十分苦澀,一點也沒有被夸的愉悅感。
有人開頭,不少人紛紛起身對著趙毅喊趙總。
整個會議室的突然倒戈,讓趙鴻昌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不過是拿了二十的股份,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耀武揚威,別忘了,公司的大頭還是趙董!”
見那些股東紛紛倒戈的姿態,趙鴻昌的心腹哼了一聲。
二十的股份相對于趙家來說,確實不能構成威脅,可重點是,那人是趙毅!
這也是眾多股東識趣的重要原因。
一個趙家視為敵人般的存在,如今這個敵人,都已經打入內部了,而趙家沒有絲毫能力反抗,可想而會,這個敵人,今后在公司會如何風生水起。
“那個,楊總,話也不是這么說,如今趙總空降過來,按照股份比例,喊一聲趙總也無可厚非。”
有股東硬著頭皮解釋,很顯然,態度是朝著趙毅的方向。
被稱為楊總的人,氣的重重哼了一聲。
他是公司老骨干,跟著趙鴻昌幾十年,絕對的心腹,也是當初舞靈購買零散股份拿不下的刺頭之一。
“誰說我手里只有百分之二十?”
正當楊總氣的七竅生煙的時候,趙毅的聲音再次響起,透幾分玩味。
“你這是什么意思?”趙宏偉心中咯噔一下。
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如今趙毅又要一記炸彈投下來嗎?
趙毅好笑說道:“別忘了,我可是來給你們送驚喜的,這么一點小意思,怎么能算驚喜呢。”
這個笑容,讓人怎么看都感覺瘆得慌。
尤其是趙家內部,見到這笑容就恨不得退避三尺。
至于一些普通股東,他們都保持著中立,無論是趙毅話事還是趙鴻昌,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區別。
緊抱結實的大腿才是他們想要的。
“瞧我這記性,剛才忘記說了。”
趙毅輕點了一下頭,好似真的只是記性差忘記說一樣。
眾人都不是傻子,誰也看得出來并不是忘記說,而是故意留一手。
“前不久閑來無聊,收購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股份。”
他輕描淡寫著,身子前傾一些,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不巧,剛好是你們趙家的零散股份,算起來的話,我現在擁有你們趙家將近四十的股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