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笑著,“我少了一根頭發,你們這小府衙,可要跟著倒霉。”
他像是危言聳聽一般嚇唬趙毅。
然而趙毅怎么會理會他這樣蹦跶的小丑。
“王二麻子是吧?”
趙毅開口了,面色平淡,停留在王二麻那張自以為是的不羈嘴臉上。
王二麻臉色微微一變,“你找死!”
他最討厭別人喊他王二麻子,正是因為這個名字,一直以來沒少被人叫做這種綽號。
再加上臉上確實長了不少麻子,更加坐實了這個綽號。
趙毅絲毫不在意王二麻的情緒波動,他看王二麻一眼,“陳家派你來的吧?”
王二麻瞳孔中明顯一震,他以為趙毅會像那些衙役一樣按照慣例逼問他,他早就做好了無論如何都守口如瓶的準備。
可是面前這個年輕人,壓根就不按套路出牌。
“什么陳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很快王二麻收斂好眼底的情緒,又恢復了剛才一副痞痞的樣子。
口中的牙簽已經被他咬得不成形狀,一股難掩的牙結石味道蔓延在牙簽上,可王二麻絲毫不在乎一般,繼續用牙簽搗鼓著。
“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我也只是炸你而已。”趙毅笑了。
這個笑容讓王二麻摸不透情緒。
王二麻:“……”
這人不僅不按套路出牌,還特么喜歡耍詐!
就算是套路別人,哪有一套路之后馬上就承認的?
“有意思,你跟那些只會一板一眼詢問的衙役有趣多了。”王二麻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趣味。
“不過即使這樣,我的回答還是剛才那樣,兩個司機的死,跟我沒關系,無論你們怎么問我的回答都不會變,別白費力氣了,除非你們敢動刑。”
他很是光棍的往凳子上一趟,一雙手架在凳子的扶手上。
因為只是有嫌疑,并不是犯罪人,所以衙役將他捉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戴手銬。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對你動刑呢?”趙煜頗為耐心的問道。
衙役明顯一愣,跟趙毅說話,他壓根摸不透趙毅的路子。
“那你就是試試看好了,不想府衙落得個屈打成招的名聲,大可以試試。”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底氣十足。
“之所以這般有恃無恐,是因為背后有人吧?”
趙毅很是閑散的神情,淡淡看了他一眼,“讓我來猜猜好了。”
“從一開始,你就做好了進衙役被審訊調查的準備,所以你一點都不慌,那是因為,背后肯定有人承諾過你,只要你閉口不提,就能夠保你出去。”
“至于篤定衙役不敢私自動刑,你那背后的人,來頭不小吧?”
能夠與衙役抗衡的,整個杭城,怕是也不多。
但如果只是要保釋王二麻這樣一個小流氓的話,就是一句話的事。
王二麻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淡定,仿佛全部被趙毅說中一般,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陳世杰派你來的吧!”
這這一句話不同于剛才的疑問,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