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樂忍著身上的劇痛,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苦笑一聲,“沒辦法,人家是金主。”
說給你就給你,說不給你,你也無可奈何。
他閉著眼睛,想要休息一會,如果此時不是被人攙扶著,他根本站不起來。
“樂子,要不然,咱別打擂臺了吧,太危險了。”
板寸少年像是鼓起勇氣一般勸說著,聯想到擂臺上生死不論的慘狀,有些膽怯,“這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們也不好交道……”
板寸少年沒說完,馬上被另一少年喝止了,“張強,你少說幾句。”
說完的時候還看了看佟樂的反應,見佟樂閉著眼睛,可能是太累了并未注意到張強說了什么,他這才暗松一口氣。
張強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閉嘴。
“姜潮,去你家去吧,我想換身衣裳再回家。”
半晌之后,佟樂緩緩睜開眼睛,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琥珀色晶瑩的雙眸在鏡片下顯得很是吸引人,面色發白透著病態。
就如趙毅之前所說,再打下去可能會沒命,并不是糊弄他。
這兩人都是他的好兄弟,有好幾次佟樂在生死邊緣差點沒命的時候,都是他們把奄奄一息的他給撈出來。
也正是因為熟悉,很多事情他們才更加不好開口問。
他們知道,佟樂并不缺錢,至少衣食無憂,可佟樂為了錢,一場場擂臺打下來,就好似不要命一樣,讓他們很是困惑。
“樂子,嘖嘖,這是又打擂臺回來啊。”
凌晨時間不好打車,張強在馬路邊上左顧右盼攔車,在這時幾道不適宜的聲音響起,帶著不懷好意。
“劉寬,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姜潮見到來人,面色一愣,扶著佟樂的手臂緊了幾分。
“你這話問的可真是好笑,這大半夜的,不是為了堵你們,我在家里摟著女朋友睡覺不香?”
被稱為劉寬的人手中提溜著一根木棍,神色很是囂張輕蔑。
他身邊有三五人,各個面色不善,姜潮心中猛然間一個咯噔。
“寬哥,看佟樂的樣子,半死不活的,果然是見錢眼開啊,這幅模樣,我都能一腳踹翻他。”
劉寬身邊的幾個弟兄笑著。
他們幾個將佟樂兩人給團團圍住,越發逼近。
“佟樂,你倒是挺會溜啊,都是你,害的老子在醫院躺了一個月,還差點被學校開除,名聲被毀了,現在你栽到我手上,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病秧子一樣,還有什么資格掙扎反抗!”
劉寬與佟樂同一所大學,算起來,劉寬還是學長,馬上就要畢業了。
只是劉寬這人十分不老實,壞事做盡雖算不上,但平時囂張紈绔霸道不講理,沒少欺負人。
一次佟樂見義勇為兩人結下梁子,劉寬仗勢欺人可沒有給佟樂少使絆子,最后忍無可忍之下被佟樂一凳子拍倒在地。
劉寬也因此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差點住進ICU,佟樂也因此被記大過。
不過因為是正當防衛,佟樂只是被記過,并沒有開除,但是兩人的梁子早就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