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應過來,陳天單手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都甩了出去。
砰地一聲巨響。
伍德良一頭撞在了自己的寶馬車上,車窗都被他的腦袋撞出了裂紋。
“窩草……窩草!你他媽……”伍德良摸著額頭的血,踉踉蹌蹌爬起來。
然而陳天已經騎車走了,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草!!”
伍德良氣得踢了車子一腳,怒罵道:“陳天你給我等著!我他媽不搞死你我就不姓伍!”
——
陳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剛到家不久,楚恩雅就打了個電話給他,說今晚她會早點回家。
陳天馬上去了一趟小區附近的菜市場。
菜市場人頭攢動,陳天麻利地在幾個熟悉的菜攤前買了些菜,順便與這幾個攤販閑聊了幾句。
“陳天,你最近這段時間來光顧的次數明顯少了呀。”一個大嬸笑著說道。
陳天解釋道:“丈母娘和老丈人都搬到別處了,我老婆最近經常加班,幾乎都睡在了公司。所以我就沒有向之前那樣,每天來買菜了。”
“要是我家女婿有你這么好我就開心咯。”另一個大媽羨慕道:“我家那個,能做個蛋炒飯都不錯了,唉。”
“陳天,要是你沒結婚,我肯定得把我女兒嫁給你。”旁邊一個憨厚的中年大叔開口說道。
大媽和大嬸都笑了起來:“得了吧,人陳天還不樂意呢。難不成跟著你學種菜呀。”
“種菜有什么不好的。”
大叔叼著煙屁股,又問陳天:“你要是還沒工作,不嫌棄的話,大叔帶你種菜!”
陳天嘿嘿笑道:“多謝大叔了,我已經找到了工作。”
“是么,啥工作啊?”
“唔……在姜莊古玩城里干活。”
大叔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念過書的,哪怕耽誤了三年,還是能找到好工作。”
“大叔大媽大嬸,我先走了,得回去做飯了。”陳天微笑著跟三人說道。
臨走了,這三人還多塞了點菜給陳天。
看著陳天離去的消瘦背影,三人湊到一塊兒,感嘆道:
“唉,陳天這么一個好孩子,就是命太苦了。”
“就是,聽到他說丈母娘搬到別處了,我都替他開心。他總算能少受些欺負了。”
“唉……”
陳天其實幾乎很少跟他們聊起自己婚后的情況。
不過三年來,他這個上門女婿在丈母娘家里受了太多罪,難免有被左鄰右舍看到的,一傳十十傳百的,周圍很多人也就知道了。
有人會覺得陳天是吃軟飯的窩囊廢。
那么也會有人理解陳天的不容易,尤其是這些與他打了三年交道的底層賣菜小販。
人的悲歡喜樂并不互通,但同樣都過得不容易的人們,還是能在某些時候產生同理心。
三年來,原來的那個陳天,也只有在這邊來買菜,跟這些淳樸的攤販們聊上一會兒的時候,才會短暫的忘卻上門女婿這個身份給他帶來的無盡卑微。
陳天拎著買好的菜走出了菜市場,隱約覺得背后似乎有人盯著。
他回頭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沒什么異常。
“奇怪了,最近怎么老有這種感覺。”
陳天嘀咕了一句,快步走向了小區。
直到他進入了小區,菜市場附近一個角落里才緩緩走出個穿黑風衣的人。
風衣人自語道:
“堂堂鎮國大將軍,竟成了個買菜做飯的家庭煮夫。皇帝老兒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氣得從皇陵里蹦出來。奇怪了啊,這種日子你竟然過得下去,呵。”
陳天回家之后立馬開火做飯,以確保老婆到家了就能立刻吃上。
趁著做飯的工夫,陳天給賀無疾打了個電話,他要問問仙顏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