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柱這幫人離去,劉愛蘭長舒一口氣,渾身都好像力氣被抽空了一般,坐在了床上,許久都沒緩過神來。
“小天……你怎么會有那么多錢?那可是三十三萬現金啊……”譚民慌張地問道。
劉愛蘭捂著胸口:“不止,袋子里還有更多。”
陳天略一思索:“里邊一共一百萬,現在還剩下六十七萬,你們拿著用。你們不用擔心,這錢沒問題。”
陳天說錢沒問題,這夫妻倆自然都會相信,可他們還是難以心安理得收下陳天這么多錢。
不等夫妻倆說話,陳天繼續說道:
“就當是我為小志做一點事情吧,要不是小志想為我出頭,他也不會出意外。叔叔嬸嬸,你們要是不收下,我心中難安。”
譚民嘆息一聲:
“唉……我一直教導小志,做人要正直,對朋友要講義氣……這孩子是做了他該做的事情。小天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那就請收下我這點心意。”陳天的眼神很誠懇。
譚民和劉愛蘭對視一眼,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小天,我們夫妻倆謝謝你了。”劉愛蘭對陳天鞠了一躬。
譚民表情凝重,對陳天說道:
“鄭大柱這小子,也加入了鄭家幫,有鄭家幫撐腰……今天這個事情,他可能不會罷休,小天你要留神。給你母親過完冥壽就盡快離開吧,以后也盡量別回來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我相信,你就算不回來拜祭,你母親也能理解,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吶……”
“對,以后我們倆去給你母親掃墓拜祭就好了。”劉愛蘭也說道。
相對來說,其實譚民夫妻倆更有危險,但這兩人還在關心陳天,這讓陳天深受感動。
隨后,陳天給譚民寫了一個藥方之后,就跟夫妻倆告辭了。
從譚民夫婦家離開之后,陳天直接到了老村長家里。
他的到來,讓老村長很開心,眼看快到晚飯時間了,他便留陳天在這吃飯。
張瑩瑩歡快地去廚房忙乎了,陳天和老村長在堂屋聊天。
一番寒暄下來,陳天就問起了現在村子里的情況。
老村長的表情逐漸凝重,也跟陳天說起了一個多月前,鄭海富成立的鄭家幫。
雖然到現在成立時間不算長,但由于鄭海富成了順泰總經理的老丈人,鄭家幫發展勢頭很猛,儼然已經到了無人敢惹的地步。
順泰手握村民們的經濟命脈;鄭海富又以鄭氏宗族族長身份,拉攏了眾多鄭氏村民。
如今這兩股能量還集合到了一起,這對于其他眾多老實本分的村民們來說,是一場災難。
老村長還說,鄭海富都把他兒子召回來幫忙了,其野心昭然若揭,用不了多久,鄭家溝這幾個村子都會被鄭海富全盤控制。
“唉……還好瑩瑩的父母在外頭打工,也算站穩了腳跟,我打算讓瑩瑩以后也她爸媽那邊,永遠都不要回這個地方了。”老村長看著遠處太陽落山的余輝,蒼老的臉上滿是悲涼之情。
他為這個村子貢獻了一生,到頭來,卻眼看著村子的天都要被鄭海富一手遮住。
迫于鄭海富的強大勢力,敢明面上支持老村長的人,也已經越來越少了,即便他想以村長的權力改變現狀,也已經是無能為力。
老村長得知陳天是回來給母親過冥壽的,于是也說了一番和譚民夫婦類似的話,勸陳天拜祭完之后就趕緊走,以后能不回來就別回來。
“小天,你還跟年輕,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外邊才是你的世界。可不能被鄭家溝給困住了……”老村長勸說道。
“爺爺,陳天哥哥,吃飯啦!”張瑩瑩招呼道。
陳天起身攙著老村長往廚房走,可就在這時,外邊來了五個男的,為首的赫然是鄭建仁。
“老村長,晚上好啊!我這一回村就來拜訪您了!”
鄭建仁大搖擺走近,高聲說道。
老村長拉下臉來:“不敢當,你的拜訪我可受不起!”
鄭建仁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了陳天身上:
“沒想到你小子也在這。先前我還沒認出你來,現在倒是確定了,果然就是你這個在外頭當了上門女婿的廢物。”
陳天直視著他的目光,問道:“你來這想干什么。”
鄭建仁一揮手,旁邊的人就從公文包李拿出了一個文件袋。
他搖頭晃腦地說道:“其實也就一點小事,讓咱們老村長在這簽個字按個手印,完事了我就走。”
“這是什么東西。”老村長一臉警惕。
“這是——村長的辭職申請書。”鄭建仁咧著嘴說道:“你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還是早點從這個位子上主動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