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楚恩雅和老村長還有張瑩瑩都變了臉色。
陳天的眼神卻格外的冷靜:
“你確定要動我母親的墳?”
“啐!”鄭鐵強用力吐了口唾沫道:
“這么跟你說吧,我給你小子最后一個機會。”
“要是你老老實實在這里拜一拜完事,我還能放過你媽的墳,畢竟真挖起來得費我不少力氣。”
“但你要是非得搞接引,大張旗鼓到祠堂辦冥壽,這墳我掘定了!”
這些話,聽得老村長氣不過,當即質問道:
“你身為小天的舅舅,不幫忙就算了,何必加以阻攔?你圖什么?你連自己親妹妹的墳都想挖,就不怕遭報應!?”
“我圖什么跟你有啥關系?這是我的家事,也是我鄭氏族人的大事!就算你是村長也沒資格管!”鄭鐵強的態度相當蠻橫:
“還敢咒我遭報應,你個老頭嫌命長了吧!?信不信我一鐵鍬拍你個腦瓜開瓢?”
鄭鐵強這人,本性惡劣,貪婪又小心眼。
再加上,當年他本來私底下跟一個比較有錢的男人談好了,讓自己妹妹嫁給那個男人,然后他能拿到幾十萬塊好處費。
結果鄭水柔直接跟個來路不明沒錢沒勢的外來流浪漢好上了,甚至還給人生了孩子。
害得他沒拿到那幾十萬。
那筆錢放到現在都不算小數目了,更何況是在二十多年前。
這件事情,也一直讓他懷恨在心。
何況昨晚上,陳天還踹了他一腳。
這次碰上個充足的借口,不但能掘了鄭水柔的墳讓他泄恨,還能讓他順勢把這墳地也占了。
可謂是一舉兩得。
老村長被鄭鐵強氣得夠嗆:
“你……唉!你父母也算得上咱們村的好人了,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混賬東西來!可憐小天他母親也攤上了你這么個心黑的哥哥!”
張瑩瑩輕輕拍著老村長的胸口:“跟這種人犯不上動怒,爺爺您別把自己身子氣壞了。”
一旁的楚恩雅眉頭緊鎖。
陳天這個舅舅也真是讓她開了眼界了。
她不由得心生憤怒,無形之中對于陳天又多了一絲心疼。
陳天上前一步,認真地對鄭鐵強說道:
“我也給你最后一個機會。要是與我一同接引我母親的亡魂,并為她的冥壽出一份力,我會考慮饒恕你。”
“哈哈哈哈!”鄭鐵強大笑起來: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鬼話!小野種!口氣夠狂啊!你饒恕我?你算個什么東西!?”
鄭鐵強身邊,那十來個同伙也都笑了起來。
陳天年紀輕輕,沒錢又沒勢,卻說出了這種話,真是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了。
就憑他,也能威脅鄭鐵強?
那還不如相信鄭水柔能從墳里爬出來復活!
撲哧一聲——
鄭鐵強耀武揚威似的把鐵鍬插在了墳頭上。
當初陳天給母親下葬的時候,都沒有錢給這張墳墓砌上水泥,只能暫時覆上個土堆。
鄭鐵強這十來個人要是動起手來,很快就能把底下的棺材給挖出來。
“祠堂冥壽,我辦定了。你要敢掘墳,我就拆了你家房子。”陳天雙眸浮起寒意。
鄭鐵強頓時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你拆我房子?我前天把你家拆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你現在卻說拆我家房子?你以為你是誰!”
鄭鐵強一邊笑一邊對同伙說道:
“不耽誤時間了,開挖!我倒要看看,鄭水柔生的這個小野種,怎么拆我家房子。”
其他人也笑著掄起了手里的工具。
對于陳天的警告,沒有人會當回事。
陳天悄悄拿出手機,迅速地發了條消息給呂世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