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都知道,鄭海富等人絕對不會眼看著陳天得逞,眾多鄭姓村民估計也不愿意接受在宗族祠堂內給女人辦冥壽。
陳天的舉動,堪稱逆天!
這個消息甚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播到了附近其他幾個村里。
連周圍幾個村的人都已經知道,鄭家溝村那個從小就被人唾棄嘲笑的野種、那個在外邊當了上門女婿的廢物——
要搞大事了。
整個鄭家溝好幾個村子的人,通通聞訊而動。
外姓的村民想去看熱鬧,鄭姓的村民想要去阻止。
另外,對于那些昨晚上幫陳天力保老村長的鄭姓村民來說,保村長和阻止陳天,這兩者并不沖突。
一碼歸一碼。
要是陳天執意冒犯宗族祠堂,他們甚至不介意站到鄭海富那一邊去,聯手讓陳天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早上七點,陳天一行人到了鄭氏祠堂大門外。
這會兒,周圍就已經聚集了數不清的村民了,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多。
升起的朝陽逐漸被一層層厚重的烏云所遮住,放眼望去,仿佛天地間都籠罩在了陰暗當中。
嘩——
風刮得祠堂外的老樹刷刷作響。
落葉飛散,幾只烏鴉騰空而起,眾人頭頂上響起了烏鴉那令人焦躁不安的喪氣叫聲。
張瑩瑩緊張地抓住了老村長的胳膊,大眼睛里透著畏懼之色。
楚恩雅不由得摟住了雙臂,這里的氣溫倒不算低,可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怎么的,她總覺得周圍滿是寒意。
在加上周圍村民越來越多,人影晃動,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這邊。
那種感覺,實在很不舒服。
“把這三炷香,插到祠堂的香爐里點上,就算是將我母親接引到地方了。”陳天低聲說到:“我們,都進去。”
“嗯,那……進去吧。”楚恩雅暗暗深呼吸一口氣,目光看向祠堂的破舊大門。
陳天撒迎風出一把紙錢,手持那三炷從墳前一直帶到這里的香,緩緩邁開腳步,踏上了祠堂大門前的青石臺階。
“站住!!不許進去!”聚集的村民當中,有人憋不住喊了一聲。
他這一喊,瞬間帶動了更多的人。
“我們鄭氏宗族的祠堂,不能被冒犯!”
“陳天你大逆不道,不尊重我們祠堂!”
“要在祠堂給一個女人辦冥壽就已經很過分了!竟然還是幾個外姓人要進去,甚至……甚至還帶著兩個女的!”
“這豈止是不尊重祠堂,簡直是侮辱我們村鄭氏的祖宗們!陳天你們要遭天譴啊!”
無數叱罵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無形而巨大的壓力,讓楚恩雅和張瑩瑩都白了臉色。
就連老村長也都呼吸急促起來,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心想,這要是跟著陳天踏進去了,恐怕不用鄭海富逼迫,眾多鄭姓村民也會反他。
但他什么都沒說,還是堅定地跟在了陳天身邊。
這時,十幾輛面包車開了過來,車子后邊還跟著一大堆人,統一穿著黑衣。
車都沒停穩,里邊同樣穿著黑衣服的人紛紛躥下了車。
車外跟著的,車里下來的,全都是鄭家幫成員。
粗略一看,比昨晚出現的還要多。
“陳天!你再往祠堂走一步試試!”
黑衣人群當中響起了鄭海富的吼聲:
“再走一步,你和你老婆,有村長和他孫女,全都得按宗族之法,上吊處死!你們四個都得被掛在祠堂前的大樹上,懸尸示眾直至風霜銷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