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傳來的是個陌生的聲音:
“小子,你在什么地方!”
陳天微微皺眉,隨口說出了自己所在的地址。
那邊的人陰森森說道:“好,算你有種!你給我們等著!”
“不好意思,你們……是什么人?”陳天又問了一遍。
“裝傻是吧?勁蒼武館!忘了!?”
被對方一說,陳天明白了。
勁蒼武館,就是他昨天闖的武館。
他不僅把方亮以及幾個武館學徒都打趴了,還把武館師父也一拳打飛。
當時留下了姓名和手機號,看來起作用了。
“那你們最好來幾個能打的,否則也是白費功夫。”陳天淡淡說道。
對方冷笑一聲:
“口氣還挺狂,不知死活的東西!等死吧!”
這邊電話剛接完,門外就出現了一輛路虎——
路虎車里下來了幾個穿著黑皮衣的男人。
這幾人看都沒看陳天和孟孝遠,就要朝養生館后門走去。
不過,宋館主馬上走了出來,跟那幾個人又進行了一番交談。
交談完了,宋館主一臉堅決說道:
“公會要怪罪我就怪罪我吧……我只希望,能看在我為公會勞苦了一輩子的份上,不要牽連我的兒子。”
為首的黑皮衣男扭頭看向陳天,一邊問宋館主:
“你說……他只是在你兒子眼睛上捂了一下,你兒子就復明了?”
“是!”宋館主激動道:“我真是生平都未曾見過這么神奇的醫術。”
為首的黑皮衣男略一思索,徑直走到了陳天面前。
其他幾個和宋館主也馬上跟了過去。
“你治病很厲害?”為首的黑皮衣男問道。
陳天點頭:“還行。”
“那么,你除了會治眼睛,還能治別的嘛?”這人又問。
“會。”
“真的假的……”
一旁的孟孝遠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也忍不住說道:
“他的醫術確實非同一般啊,不瞞你說,我嗓子壞了好多年連話都不能說,他三兩下就給我治好了。還有我的腿疾,要不是他,我得殘疾一輩子!”
為首的黑皮衣男思索幾秒,把其他幾個叫到一邊,幾人低聲商量了一會兒。
隨后他對陳天說:
“你,跟我們走一趟。”
“要我治誰,把他帶來。”陳天直接說道。
為首的黑皮衣男直勾勾盯著陳天:
“你怎么知道我們帶你走是要去給人治病?”
陳天輕笑道:
“簡單。你們本因宋館主把養生館送人的事情而來。但在了解了情況之后,你們卻把注意力放在了我治病的事情上。不是要帶我去治病,又能是什么?”
“而且,要治的這個人,在你們虹海公會里肯定有著很重要的作用。另外他的病,一直沒有人能治好。不然你們也不會是這種反應。”
為首的黑皮衣男神色變得很復雜,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做出了決定,對陳天說道:
“帶來可以,要是治不好……”
他眼中浮起危險的光芒:
“要是治不好的話,不僅這個養生館你拿不到。你的命,我們虹海公會也得收了。”
聽到這句話,孟孝遠嚇得腿都在發軟。
陳天泰然自若:“帶來吧。”
為首的黑皮衣男,馬上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二十多分鐘后,一輛加長林肯,在三十多輛路虎的護衛下來到了養生館門口。
路虎車里下來的,清一色都是穿著黑皮衣的男人。
他們將養生館門口的街道都給封了。
路人和其他車輛一概不準經過。
養生館周圍其他店鋪老板,也嚇得紛紛關上了大門。
“好霸道的排場。”陳天微微瞇起眼睛,盯著那輛加長林肯。
等到周圍被清空,林肯車前座下來了三男一女。
四人都穿著高級定制的黑西裝,面容冷酷,眼神凌厲。
“這……這都是些什么人啊……”孟孝遠膽戰心驚地問道。
宋館主倒吸一口涼氣,直勾勾盯向林肯后座的方向:
“連虹海公會四大修羅都來了……難道里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