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桌板落到一半的時候——
嘭地一聲響。
桌板正當中位置突然爆裂開來。
一只握著匕首的秀手出現在了司徒雄的眼前。
這一瞬間,司徒雄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雙手朝前舉著桌板,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破板而出的匕首。
那匕首的刀尖,幾乎都要戳到他眉心了。
那些受到驚嚇的客人們,也被這一幕鎮住,全都愣在了原地。
“來,你把桌板再往下砸試試。”
青鳶冰冷的聲音,隔著桌板穿到了司徒雄耳中。
一顆豆大的汗珠,緩緩從司徒雄腦門滑落。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舉著桌板后退了兩步。
青鳶也縮回了胳膊。
她殺意凌然的眼神,透過桌板中間的破洞,嚇得司徒雄打了個激靈。
“疼……疼死我了……”司徒厲躺在地上,捂著胳膊哀嚎。
司徒雄回過神,迅速扔掉手中的桌板,把兒子給扶了起來。
此刻,已經有服務員把情況告訴了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帶著幾個保安匆匆趕來,一邊安排服務員穩住周圍的客人,一邊審視著眼下的情況。
“司徒先生!原來是你啊!”
大堂經理看到司徒雄之后,驚呼道:
“這是怎么回事!?”
司徒雄咬牙切齒把剛才自己兒子被打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堂經理認識司徒雄,也知道司徒雄和王豐凱有交情。
不過他卻不認識陳天和青鳶。
“你們兩個找死是不是?連司徒少爺都敢打?活膩歪了!?”大堂經理沖陳天和青鳶呵斥道。
陳天看都沒看大堂經理一眼。
青鳶則是冷漠地說了句:“把你們王總請來。”
司徒雄冷笑道:“王豐凱要是來了,你們會死更慘。”
“收拾你們還用不著驚動王總。”大堂經理根本不把陳天和青鳶放在眼里。
“來,司徒少爺請坐。”
大堂經理提來一把椅子放在司徒厲身后:
“我看你胳膊脫臼了,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接上。”
司徒雄說道:“那就有勞了。”
“司徒先生跟我還客氣什么。”大堂經理一臉諂笑。
這邊,大堂經理在給司徒厲接胳膊;那邊,楚恩雅如坐針氈。
楚衛文只顧埋頭吃飯,李韻茹倒是伸長脖子看著司徒父子的情況。
大堂經理對司徒雄的客氣表現,都被李韻茹看在了眼里。
“哎呀,女兒,等你正式成為司徒家兒媳婦,我跟你爸以后也能被別人這么客客氣氣地對待咯!多有面子呀!”她眉開眼笑地說道。
“面子面子……媽……你就知道面子!”楚恩雅很無語。
李韻茹眼睛一瞪:“人生在世,不圖面子圖啥?說白了就是要爭一口氣!不能被別人看不起!”
“衛文,我說的對吧?”她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丈夫。
楚衛文應付著點了點頭:“是是是。”
李韻茹開始嘮叨:
“反正我這輩子是指望不上你了,先前為了給你們家死老頭沖喜,招了陳天那個垃圾上門。可把我跟女兒委屈死了。我差點都以為這輩子就這么完了。”
“沒想到,司徒家發達了,司徒厲還要娶咱們女兒……哎呀哎呀,過日子果然還是要抱著點希望,這不一下子咱們就苦盡甘來啦!”
聽著母親的這些話,楚恩雅心里很悲涼。
苦盡甘來嗎?
也許對于楚家其他人來說,是的吧……
但對于她自己,絕對是噩夢的開始。
以前跟陳天結婚在一起,也不過是被人嘲笑譏諷罷了。
跟司徒厲結婚后呢?
楚恩雅一想到那天在飯店里,司徒厲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她就一陣陣害怕。
俗話說,兩害相較取其輕。
和陳天在一塊是丟臉,跟司徒厲在一起可能會丟命啊……
再仔細一想,陳天除了沒出息之外,也沒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