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高曉楠端著一個塑料盆來到了屬長辦公室門外。
盆里邊是溫水。
按照賭約,她得給陳天洗腳。
洗一個月她可不想干,所以現在就干脆表現得主動一點,態度好一點。
說不定洗了這一次,后邊的就免了。
但就在她準備敲門進去的時候,何屬長隨后說的內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于是她就悄悄站在了門口。
——
關于孟氏醫館的事情,其實也不復雜。
導致孟孝遠醫館被毀、家破人亡的背后兇手就是司徒雄。
只是在事情發生后,武道協會的會長段虎,派人到警事屬打了個招呼。
段虎的關系網很厲害,而且還有林家撐腰,所以警事總屬也不得不給面子。
這就導致,案子被壓了下來。
“唉……”何屬長又長嘆了一口氣:
“夕虹市武道協會,人才濟濟,不僅給警員團隊輸送了不少人才,連部隊里也有段虎的弟子啊……有這樣的底子,就有了跟林家交好的資本。我這么個警事總屬屬長,還不夠看的。”
陳天摸著下巴:“那么,警事屬是否調查過孟氏醫館的案子?”
何屬長點了點頭:
“調查過,相關的檔案,甚至一些有力的證據,都還保留在警事屬吶!就差人證了,如果有人證倒可以對涉案人員抓捕審訊。不過嘛——”
“不過什么?”
何屬長無奈地說道:
“人證應該是沒有了。孟孝遠家人全部遇難,他本人也都失蹤了多年,可能早就……”
陳天微微一笑:“那巧了,我就有人證。而且正是孟孝遠本人。”
何屬長有些懵,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原本他礙于陳天的神秘背景,把實情都說了出來,然后拋出這個無法拿到的人證,打算以此為借口推脫。
哪知道陳天手中就有人證。
這可就尷尬了啊……
“你只差人證,我恰好有最佳的人證,還有什么問題嗎?”陳天笑瞇瞇看著何屬長。
何屬長一臉為難,額頭上都開始滲出汗水了。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陳天說道:
“但你好好想想,之前陳道銘都能為了保我而親自出面找你,你難道覺得,我背后的能量還比不過段虎?”
何屬長輕輕擦了擦額頭,擠出一個笑容:
“陳先生您這么明明白白說出來了,那我就放心了!既然這樣,我馬上派人去抓捕司徒雄,似乎他兒子也有所關聯,就一并抓了吧!”
陳天擺了擺手:“不著急。等后天,我給你發消息。”
何屬長也不知道陳天葫蘆里買什么藥,但也只能答應了。
屬長辦公室門外,高曉楠的臉色有些不大正常。
“段虎……司徒家……”她咬牙念叨著。
這時候,屬長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
驚得高曉楠后退兩步,差點把手里的盆都給打翻了。
何屬長和陳天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你這是干什么呢?”何屬長看了看她手中的盆,問道。
高曉楠支支吾吾道:“我……我來給陳先生……洗洗腳。”
陳天伸手探了探水溫:
“都快要涼了,下回再洗。一個月吶,有的是時間。”
“何屬長高警官,我先走了,告辭。”
何屬長忙說:“陳先生慢走。”
——
第二天。
明天就是楚恩雅和司徒厲的訂婚儀式了。
楚恩雅卻沒有開始為此進行準備。
昨晚上她瞞著父母,悄悄在網絡平臺上發布了出售公司的訊息。
同時還聯系了一些熟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有收購意向的老板。
她打算賣掉自己的公司。
幾乎一宿沒睡的她,在這天早上收到了一個熟人的回復。
說有個老板對她的服裝公司感興趣,或許能買下來。
楚恩雅馬上跟那個老板取得了聯系,并約好了面談。